“这段时间,那些獐子都没事儿吧?”
“有一只小的流鼻涕,秀玉去找林玉娟那丫头来看过,打了两针,就好掉了……哎哟,说起这个事儿,我们几个女人,抓那一只小獐子,可费了不少力气,太能跳了,在墙壁上都能横着跑,最后还是那獐子蹿跳到空中的时候,秀玉反应快,给一把抱住的。”
“獐子确实能跳!”
“好了,不说了,我们去忙一会儿,然后回来帮秀玉给你们做饭。”
两人说着,一同出去,牵着大葱,驮着草料去了养殖场。
时隔那么多天回来,陈秀玉自然是想方设法给几人好好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今天可得好好喝上一顿酒,出去这些天,也就每天睡觉前喝上那么两口解乏,把我这酒虫给勾得,直痒痒……”梁康波笑着说道:“你那老龙口的酒,应该还有不少吧?”
“是还有不少……不过,今天咱们怕还是不能尽兴,待会儿,还有正事儿要做!”吕律笑道:“就喝点我家里的蓝莓果酒吧!”
“你这可就不对了,果酒味道是不错,可没老龙口烈性啊,不过瘾不过瘾,还是得喝老龙口……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还不让尽兴,还有啥事儿比喝酒更重要的?”张韶峰瞪着吕律说道。
“待会儿,你们是不准备带着这趟的收获回家了是吧?”吕律笑问道:“怎么也得带回去让家里人高兴高兴不是,这可不是小事儿。”
“这么说……倒也是!”张韶峰笑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咱们今天就喝果酒。”
“要喝老龙口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得明天喝,叫上大哥一起,或者,我明天带上酒,咱们哥几个,叫上农场的人,一起打个牙祭,明天放开了喝!”吕律提议道:“咱们出去了,农场里的事儿,可都是大哥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张罗,不能少了他呀。”
几人闻言,纷纷笑着点头。
吃饭的时候,吕律怀里抱着孩子,顺便也用筷子沾了点果酒,给小家伙尝尝味儿。
本以为小家伙会不适应地咧嘴就哭,没想到,他只是轻吐舌头舔了舔,居然还冲着吕律笑了起来。
“会笑了,我儿子会笑了!”
吕律兴奋地跟一帮子人展示,像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们却不知道,这很平常的事儿,对吕律有多重要。恍若隔世,又再次相见,无论是陈秀玉还是孩子,生活中的点滴,对他来说,都意义非凡。
所以,他又用筷子沾了其它菜肴的汤汁,一样样地给小家伙尝过,终于……把他给辣哭了。
陈秀玉不由瞪了吕律一眼,笑着将孩子接过,抱回卧室里边喂奶去了。
这把几个大老爷们给逗得大笑起来。
尽管喝的是蓝莓果酒,但一顿饭还是吃了一个多小时。
马金兰和段大娘忙着回去招呼自己养的鸡、猪,早相约着一起离开,碗筷由陈秀玉收拾,把炕桌和炕席擦干净后,给几人的茶杯续了水。
事情进入正题。
在钱的事情上,没有争议,直接平分了,当然,他们也没忘记,给大哥雷蒙留下一份。
农场那么多事情,由他一人操持,让吕律等人能完全脱开身来,这可是件劳心劳累的事情,是为以后做的打算,意义重大。
一商议,每人手头拿出两千块,凑了个整数,一万。
即使如此,几人手里边能分到的现钱,每人还有一万八的样子。
随后,吕律将那四个封包子打开,四个百年老山参在炕桌上放着,看得陈秀玉在一旁都合不拢嘴。
心中惊讶,但陈秀玉在这种时候,没有多说一句话,就静静地看着。
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
“这四支棒槌,咱们抬到的两棵,一棵有一百四十多年,三身那棵,我仔细看了,也有一百二十年左右……”
吕律说着,回屋取来戥子,当着几人的面称了了下:“第一棵六品叶棒槌,有八两三钱,三身那棵分量还要更足些,有八两八钱,这两棵棒槌,都是难得的宝贝。
在五常和哈尔滨,我们都去问过,给出的价格,在七八千这样子,但现在,你们也知道,上山抬棒槌的人越来越多,怕是要不了多少年,山上的棒槌就会变得少之又少,再想碰到这样的大货,只会越来越难。”
说着,吕律接着拿起从曹树龙那里得来的另外两棵棒槌称了一下,新鲜的那棵有六两四钱,另一棵被抬回来的日子不短了,也不知道是咋保存的,没有晾干保存,而是保持鲜活的样子,但有很长时间没过芽,看那瘪瘪的样子就知道,一直处于内耗状态,有缩减,只称得五两八钱。
好处就是,这两棵棒槌年份很足,都是地道的百年老山参。
“哥几个,都说说,怎么分?”
吕律看着四人说道:“我先说一点,百年以上的棒槌,就冲这年份,就是很值得收藏的东西,再过些年,这样的东西,价格也只会越来越高,现在肯定是划不来卖的。
兴许,再过上几年,现在七八千的东西,就会变成七八万,过上一二十年,变成七八十万,上百万,尤其是两棵达到宝级的堪称参王的棒槌,过上三四十年,卖到上千万也属正常。”
吕律没法告诉告诉他们自己知道后世的情况,却不妨碍他以推测的方式,实话实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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