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的提议,倒是让吕律想起了去年遇到那两个抓熊崽子的山东汉子留下的京城动物园的联系方式。
曾经,他也一度想着走捕捉野物卖给动物园这样一条路子,只是,在得到三只猞猁崽子后,给对方发去了电报,没有得到回应,吕律就放弃了。
关键是三只猞猁崽子留下来养着,也养出感情来了,现在都已经长大,能看家护院了。
最终那条路子就这么被废弃。
捕捉活的,确实比猎杀要难得多,而且,很多时候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来钱也没有针对性的猎杀来得容易。
关键是,捉到活物,那也不是立马就能被提走的,还得伺候着,这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所以,吕律接过中年递来的单子时,扫了一眼,很直接地说道:“大的不现实,也不方便,如果碰到崽子之类或是奇特一点的,我会留意着,到手了联系你们。”
小的比较好招呼,也不忍心宰杀,送动物园进行饲养,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
“好……我叫黄子学,到时候一定记得联系我!”
黄子学点点头,招呼两个小青年上车,很快驱车离开。
吕律打开信封,把里面的钱拿出来数了数,是伍佰整。
这倒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原本吕律都没想过会收到钱。
“刚好五百,咱们五个,一人分一百!”吕律直接就数了十张递给赵永柯。
这个时候,再返回养殖场,也干不了啥了,省得来回跑,吕律跟赵永柯和赵团青打过招呼后,回了自家草甸子。
那四只只仙鹤,现如今在草甸子上长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经褪去绒毛,换上白羽黑尾、黑颈和裸露无羽呈现朱红色的顶。
不过,到现在吕律都没弄懂,这四只丹顶鹤的雌雄。
从外形上看过去,大小差不多,形体也差不多,也太难分辨了。
它们每天就在草甸子上,沿着小河和水泡子觅食,在草甸子上晃悠。
这么大片地儿,里面小鱼和虫子充足,加上吕律在捞鱼喂猞猁的时候,也会顺手喂上几条,它们一点都不怕人,每天在草甸子上优哉游哉地闲逛着,偶尔也飞起来,在天空翩翩飞舞,鸣叫几声,也经常能看到它们将脑袋埋在翅膀下,或是金鸡dú • lì地站着或是直接趴地上睡觉。
那优雅脱俗的感觉,在这草甸子上,确实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接下来又花了两天的时间,算是把林蛙越冬池建好。
休息两天后,一家家已经开始割自己的水稻。
接下来便是苞米的收割。
这前后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
孟兆华和张韶峰被吕律在早之前就教过机器操控,现如今又有雷蒙这好手加入进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没用几天时间,两千亩的苞米,在农场的仓房前堆成了山。
在苞米全部收割起来后,几家人都乐呵呵地看着这金灿灿的大堆苞米。
“老四,今年这苞米不错,到时候脱粒上缴,卖给国家,少说也能净赚两万!”雷蒙衡量了一下产量,给出了这样的估计。
当过农场场长,雷蒙在这方面的衡量很准。
“多亏你领导有方!”吕律笑道。
确实,在管理方面,雷蒙下足了功夫,排水、施肥、锄草等方面,都没有丝毫懈怠。
产量和响水溪林场种着那些,也形成鲜明对比。
“瞎说,我不来,你一样能把事情做的很好!”雷蒙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这胆量、眼光,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吕律笑笑:“运气,碰对了而已,哥几个合心,老天爷也照顾。”
他也是长长松了口气,在大荒里搞种植,最头疼的,就是天灾,有可能提前一场霜冻或是早春时的一场雪、夏季的一场冰雹,都可能让粮食产量大打折扣。
这比在其它地方种地,更看老天爷脸色。
今年一年之中,也就那两场暴雨有些吓人,别的时候挺正常,让年底的丰收成了必然。
聂景国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到地里转悠一圈,又去吕律等人搞的养殖场去看了一遍,当即就把事情给报了上去。
结果,没过两天,就有记者找上门来,在田地和几个养殖场都好好转悠一圈,拍了不少照片,几乎把参与家庭农场和在里边工作的人,都采访了一遍。
隔了没两天,农场和养殖场的情况立马见报了。
王德民拿到报纸的时候,乐呵呵地在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吕律家里:“小吕啊,你这下可出名了,看看,家庭农场喜迎丰收,HLJ第一朵报春花,这可是大篇幅报道了你搞的家庭农场,田地苞米丰收,养殖场办理得有声有色,都是喜讯啊!”
吕律将王德民请到炕上坐着喝茶,接过报纸,凑在煤油灯下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