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乱纪?这事儿我还真不明白,我一个在山里边只知道种地打猎,安分守己的山野村民,只想着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违法乱纪了?”
“嘴硬是吧,好……我提醒你一下,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说你到了秀山屯落户没多长时间,就跟屯里的姑娘乱搞到一块儿,还弄出私奔、强娶的事儿,你认不认?”
“如果说男女之间,你情我愿,到了适婚年龄,拿了结婚证才结的婚,也算是乱搞男女关系的话,我无话可说。对了,这话,我建议到屯里去问问,我结婚,屯长和治保主任做的证婚人,有那么多人见证,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具体是咋样,问问屯里人,还有女方及女方的家人,就都知道了。安这种名头给我,我不认。”
“拿了结婚证才结的婚?”
“是!”
“你现在不认没关系,会到你们屯里走访,如果事情不是像你所说,你该知道后果。下一个问题:你强占他人土地,这事儿,你又怎么说?”
“试问,我孤身一人来到秀山屯,得到认可,才落下了户口,我哪来的资格去屯里强占土地,就凭我一个外人,去跟一个屯子几百号人对抗?现实吗?我那地,是前屯长分给我的,哪来的强占一说,有治保主任作证。”
“那么,拉帮结伙呢?”
“我在山里,除了种地,就只剩下打猎和抬棒槌等赶山的事情,赚点微薄收入,但山林里哪是那么容易闯荡,打猎组个猎队,抬棒槌组个参帮,都是为了在山里,相互间有个照拂,如果组猎队、参帮算是拉帮结伙,那么大荒里所有进山打猎的,抬棒槌的,都应该被抓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听说你跟人还有结义。”
“是有这么回事儿,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我们几个组建了赶山队伍,彼此间情谊深厚,结为兄弟,只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将彼此交托给对方,结义之事,自古就有,没有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不行?”
“那么,乱砍乱伐,圈占林地又是咋回事儿?”
“那是从响水溪林场承包的土地、林地,领着屯子里的人开办家庭农场,除了建造必要的设施,我一没毁林,二没开荒,从哪里说的乱砍乱伐,圈占林地。
对了,如果承包过来,啥事儿都不让干,请问,承包的意义是啥?本来就穷巴巴的,难道还有闲钱往里面贴?
在山沟里养黑蜂、养林蛙、养梅花鹿、养大雁,有啥问题,我并没有违反林场承包合同的条条框框,相反,我更希望我们承包范围内的植被,枝繁叶茂。乱砍乱伐说不上,圈占林地更是无稽之谈。”
……
吕律平心静气,一个个应对着这些盘问。
在这些事情上,没有逾规越矩,也理智气壮,反倒问得两个审讯人员面面相觑。
“同志,单纯对我进行这样的审讯,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在你们看来,还是片面之词,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去秀山屯好好走访,好好问一下,究竟是啥情况,早点还我清白,农场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打理。
当然了,还我清白后,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举报我的,在我看来,这是污蔑,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是想要我的命。”
吕律看着面前两张陌生面孔,很淡定地说。
进入派出所的时候,他就突然看到,里面似乎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人手,大都是没见过的。
听吕律这么说了,两人也不敢立马就妄下结论,相视一眼后,主审的人站了起来:“我们当然会去调查,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你就只能在所里看守室里呆着了。”
吕律点点头:“这没问题,我等你们的调查结果,身正不怕影子歪。”
“走,跟我们到看守室!”两人收拾好东西,冲着吕律说道。
吕律微微一笑,站起身在两人的看守下走出审讯室。
刚出来没几步,就碰到熟人了,是派出所的所长侯成冲,在两次打虎的过程中,备案、记录的时候,还有在几次外出打证明之类也有过碰面,算是熟人。
“吕律……你这是咋了?”侯成冲有些奇怪地问道。
吕律笑了笑:“被举报说乱搞男女关系、强占人土地、拉帮结伙、乱砍乱伐,圈占林地等等,给我安的名头不少。”
看到两人说话,看守着吕律的两人先是微微一愣,连忙问道:“所长,你们认识?”
“这是咱们区上的名人,那是最好的猎人,打过野猪王,打过大爪子,,还是兴办家庭农场的第一人,你们俩新来的不知道,他可是咱们区上的宝贝,前几天区政府开会,还在说找个时间去他农场学习学习,也让其他农场、林场能更好发展……这咋就把人抓来了?”
侯成冲看着两人,伸手过去:“把审讯记录给我看看。”
记录员将记录的本子递给侯成冲,打开来看了下,当即就把本子给砸了回去:“瞎搞,人小两口结婚的时候,还是在我这里打了证明,然后去民政所登记拿证的,还有林场、家庭农场,那都是登上报纸,合理合法事儿,哪来的圈占林地,乱砍乱伐……
还有这拉帮结伙,这不是瞎胡扯吗?知道他结义的人是谁不?那是抗联老英雄的后人,根红苗正的,报纸上也是有着结义事情的报道……你们是新来,不知道并不奇怪,赶紧放人!”
“所长,我们这也是接到举报,例行的调查……人家直接到所里来进行的举报,总不能不管吧,上面的命令总要执行的。”审讯的公安小声说道。
侯成冲听到这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向吕律,神色有些为难。
“没事儿,你们让我走,我都不走,我等你们调查清楚了,好还我清白,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了,我都不知道会被人咋看。就在所里呆上两天也无关紧要……我还想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我!”
吕律冲着侯成冲笑笑,很淡定地说道。
“爷们,现在这情况有些复杂,事情从急,力度也大……现在这所里,我说的话也快做不得数了……”侯成冲有些歉意地说。
“谢谢候所长……我明白!”
吕律点点头,错过他身边,继续朝着前面的看守室走,进了房间以后,选了当阳的角落,靠坐下来,静静地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