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样的狠人,他也没招。
“要不,咱们把棒槌还回去……说不定棒槌还回去,他们就走了也不一定!”另一人小声地说。
“你特么想得简单,这是要棒槌那么简单吗?一来就下死手,这是要命啊……不过,你这倒提醒了我……”
为首那人又爬了过去,将一路上由他背着,此时放在一边的猎囊,小心地拖了过来,发狠地吼道:“外面的人听着,再特么敢开枪,老子毁了这些棒槌。”
“老子要是在乎那些棒槌,刚才就不会那么打了。老子今天就舍了这些棒槌,也要弄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你们不是想要那些棒槌吗,就让那些棒槌给你们陪葬。”
地窨子后面的山坡上传来吕律愤怒而又飘忽不定的声音。
紧跟着,砰地一声,有东西被甩到地窨子顶上,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东西砸落。
几人听着这异常的响动,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为首那人紧张地抬起头,小心地凑到地窨子的护墙木头缝隙朝外边看了一眼,见被从黑暗中抛落到地窨子上面和前面的,是一根根枯枝。
这是要干啥?
是准备放火烧吗?
心里自然而然冒出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事情做得那么狠辣,他立马知道,想要靠这些棒槌说动外面的人放了自己这些人,是一种奢望了。
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快发展成这样,双方的角色似乎对调了,但这些棒槌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妈的,当初要是直接下死手,哪还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把装着棒槌封包子的猎囊,一脚踹到一边:“早知道这些人那么狠,老子绝对不会来……准备拼命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各凭本事和运气了。”
吕律在地窨子后边的林子里,四处捡拾柴火,往地窨子上面扔。
地窨子建在山坡上,三面护在泥土里,只有前面有半人多高的一截露在外面,唯一能进出的小门,都还要蹲着才能钻进去。
在地窨子后面,完全不用担心被开枪打到。
他没有那么多耐心,跟这些人废话。他甚至都懒得喊话逼迫几人自己出来,直接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藏在地窨子里不出来,那就一把火把它们给烧出来。
赵永柯在小门前面的暗处抬枪守着,那是几人唯一能出来的地方,有手电灯光照着,出来一个,他就有把握放翻一个。
每一根落在地窨子上面的枯树枝,对于里面的几人来说,都如同轰击在心坎上的重锤,一下接着一下。
可无数次鼓足勇气,想要从小门里窜出去逃跑,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打开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