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不成器的小子……”
庄夫子气的胸前伤口痛,不由捂住伤口咳了几声,抬眼一看裴少桥在捂嘴偷笑,立刻骂道。
“你还好意思笑?你跟他们不是一样的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但凡多努力一点,升阶考试也能进前十名。”
裴少桥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为啥要进前十名啊?又没有什么好处,随便混个看得过去的成绩不就行了吗?”
庄夫子耳朵尖,闻声要打,裴少桥赶紧挪到祝新年身后去了躲着了。
祝新年和洪儒对视一眼,不由轻笑,两人皆是满眼无奈。
“每一届都有那么几个难带的学生,洪儒师兄以后要受累了,裴少桥可比宋、蒋两位师兄更难教导。”
裴少桥在身后锤了他一拳表示抗议,小声道:“我什么时候难教导了?!”
虽然他不是在偷懒就是在偷懒的路上,但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没怎么用太用功,就考进了机甲班新生前一百名。
“行了,既然洪儒你已经回来了,带领新生们重建丰谷镇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庄夫子抚须道。
“重建丰谷镇?”
裴少桥从祝新年身后探出头来,问:“我们去吗?可我们不会建房子啊?”
庄夫子眼皮一跳,蹙眉道:“偃师班的学生会跟你们一起去的,都是些基础的活计,那些灾民伤愈之后肯定是要下山去的,总不能一直留在天工学院里。”
学院的意思是帮助丰谷镇幸存的百姓们搭建一些安置房,至少能保证他们度过今年的冬天,而天工学院中目前能负责房屋修建的也就只有机甲班的新生了。
“弟子明白了。”
洪儒拱手道:“只是弟子下山去监督修房,那山上的事……”
他说的是封魔井异动的事,以及那满是裂痕的镇山大阵要怎么处理。
“十大长老一直在十方唤灵阵前守着在,派去藏仙洞的人也一刻不敢休息,但灰雪停止之后,封魔井异动也消失了,所以暂时还在观望,并没有惊动鹤云子。”
庄夫子为难道:“镇山大阵的事情就比较难办了,毕竟天书那东西不是凡人能碰的。”
“可镇山大阵的裂隙不能不处理,不然以后还会发生这种邪障妖魔入侵的事件。”
洪儒并不是危言耸听,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镇山大阵是天工学院得以在乱世中平稳度日的唯一保障,也是隔绝外界魔气进入封魔井的唯一屏障。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修复镇山大阵这件事有办法得做,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去做。
“长老院已经联系赵国和燕国的两所天工学院一起想办法了,但你们也知道,现在我们大秦与赵、燕正在混战,天工学院各为其主,至今仍未给我们回信。”
这是一件任何人都无力改变的事,当一片土地上的政权没有得到统一的时候,各自依附于不同政权的人们必定会相互争斗。
即使是天工学院、即使是自诩心怀天下的修真者也逃不出这个定律,除非有人能统一政权。
祝新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现在距离秦王政一统六国还有十几年,即使他对如今的民不聊生的乱世心有不忍,但历史的车轮却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加快速度。
他们不能放任镇山大阵的裂隙继续存在十几年,可能镇山大阵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魔主出世,人间将永堕炼狱。
“镇山大阵的力量不是来自天书吗?”
祝新年道:“能否让我看看天书呢?”
“你要看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