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思白来说，那梦魇世界简直就和一个‘游戏体验服’一样。
任何天马行空的设计都可以被他放在这里，还能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合理存在。
然后在这‘体验服’里实验一阵子，觉得数据不错，就能尝试在现实中体现出来了。
一般效果都不错。
反正现在当他梦魇之王的权柄越发强大，并且掌握了如何以阴戾制阴戾的窍门之后，心中对这梦魇世界也就渐渐没了敬畏心。
尤其是当他在梦魇世界中接触那虚空一角的次数多了，渐渐地也就觉得其实梦魇与现实世界也‘并没有多少不同’。
他的世界观都因此而改变了。
在他眼中，梦魇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一个世界，甚至在位格上要比现实世界还要高一些。
因为站在虚空的视角，世界的高低，似乎可以用灵性的浓度来划分。
他所看到的那条真灵长河便是完全由灵性构成，隐藏在虚空的深处。
而梦魇世界竟然能够远远地望见真灵长河，显然其实也应当是在虚空深处的地方。
与之相比的，现实世界则应该是在虚空的外围。
或者说虚空之中不该有内外远近之分，而只有深层与表层之分。
梦魇世界在虚空的更深层，而现实就是在虚空的更表层中存在。
是以现实世界存在更多的物质性，但纯粹物质的存在若是以虚空角度来观察，其实就是相当于空无。
唯有灵性，在虚空角度来看才是‘存在’。
是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那么现实世界就是因为那许多生灵的存在才能存在于虚空？
姜思白最近被这种哲学思考都要搞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