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闻言脸色微微一苦,欲言又止,还是领命准备退下。
姜思白见状神念探出了解一番,这对于他来说其实就像是普通人转头看一眼或者眼睛转移一下焦点那么简单。
随后他了然道:“止儿,这人怕是熟人。”
公孙止闻言愕然道:“亚父可是与我说笑?您也知道我在这些世家大族中名声有多臭,怎的还会有熟人?”
姜思白道:“赭姮此人,你可还记得?”
公孙止当时一个恍惚,回忆起来道:“原来如此,竟然是那个狂生。”
“当日我将这赭姮赶出了京畿送往关东,没想到他竟然是辗转来了蜀地,还当了这蜀地守关之人。”
随后他就费解了,问:“这蜀王是如何做想的,竟然让这等只会虚言的狂生来守这么重要的关隘?”
入蜀的门户就这么打开了,公孙止是真的有种‘幸亏有你’的感觉。
姜思白失笑摇头道:“大周都是务实的官员,自然能够看得出他是个只知虚言的狂生。”
“可若是整个蜀地的名士都是这般互相虚言吹捧,而蜀王又终日沉浸在这种氛围中呢?”
公孙止闻言忽然想到了一个点,他问:“那蜀王,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古今少有的一代圣王吧?”
姜思白道:“这还不止,他觉得自己的丞相乃是天下卧龙,太尉乃是世之凤雏,骠骑将军是冠军之士,为他处理政务的尚书也是麒麟才子,就连给他参赞军机的也是鬼才、逸才。”
姜思白当时在蜀都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简直都要笑乐了,这时说出来更是逗得在场众人都是捧腹不已。
公孙止看到瑶姬捂着自己肚子有些艰难,连忙上去扶着,同时有些埋怨地说:“亚父你怎可说这等笑话,若是让瑶儿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姜思白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蜀地真的有这种人才划分机制。”
公孙止挥挥手,让那侍从将赭姮带上了,同时好奇地问:“那他们是怎么划分的?”
姜思白说:“他们对这些年轻士子的划分是按照其名望划分的,其实规则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