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化成半人半鲨鱼的徐牧，在水下极速穿行，宛如一道银色闪电。
周围的鱼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身影，不仅没有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反倒像是被吸引住一样，朝他追了上去。
“有意思！”
徐牧停下动作，那些鱼群主动游到他面前，一动不动。
他隐隐能感觉到对方意志，居然是让他吃它们。
这诡异的一幕，让徐牧都有些震惊。
“这究竟属于弱者对强者的过度崇拜，还是海洋生物的自然法则？”
徐牧无法理解。
这些鱼虾的思维过于简单，也无法进行沟通询问。
虽然有意思，但挡在眼前多少有些碍事。
“滚开！”
徐牧张开嘴，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冷喝一声。
他的牙齿和声带也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居然可以在水中说话，只是音调略微有些奇怪，更像是某种奇特的音波频率。
声音扩散出去，周围的鱼群立刻吓的惊慌逃窜。
徐牧凭借本能收敛气息，这些鱼群才不来打搅他。
“若是前世有这本事，去海里抓鱼倒也不错！”
脑袋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徐牧开始朝着海底潜行，他想看看这具身体能承受多重的水压。
一百米！
没感觉！
两百米！
没感觉！
三百米！
嗯？
到底了！
徐牧没有想到，他所在的这片海域居然这么浅。
位于三百米的海底，他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周围的海水仿佛不存在一样。
徐牧试着将幻雷银鲨的血脉收起，立刻产生了一种浑身捆满沙袋的感觉。
“以我的身体强度尚且能够感觉到明显的压力，寻常筑基若是没有法器守护，实力恐怕要减去五成，这还只是属于浅海！”
据徐牧所知，那些海族人生活最浅的海域，都有五百米深，寻常练气期别说战斗了，怕是连行动都困难。
就算是筑基期，随便遇上几个练气期的海族，怕是都要被胖揍。
不过人族能够在这片海域上生存，自然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并非全无抵抗之力。
有许许多多的手段可以减轻这种压力。
若真的到达那么深的海域，也并非全无还手之力。
徐牧在方圆百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一条小海沟，可以达到四百米左右的深度。
经过实验，在这种深度，就算他的实力也降低了一两成，火系法术基本无用，雷系法术到是没什么变化。
“难道海上没人修炼火属性功法，实在是在海里战斗太吃亏了。”
不光是在海里，就算到了海面上也同样吃亏。
因为海面上的水元素，明显多于陆地，同样等级的法术，水属性的威力明显更大。
“原本还想找个海族长长见识，现在看还是没戏。”
如此浅的海域是不可能有海族存在的。
海族虽然在水下如鱼得水，但是到了海面上就会受到极大的削弱，除非逼不得已，他们不会生活在浅海域，甚至不会进入到浅层。
就像人族修炼者，不会傻乎乎的往深海里跑一样。
真要是冒冒失失的跑到了那个位置，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虽然没有实验出变身后的极限，但徐牧并不打算继续往深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