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的解决办法也还是有的。
一来,楚维阳不再两部功法同修,翠玉毒火只在中丹田绛宫心室之中翻腾,不再参与五脏脉轮的气机流转。
二来,炽意乃是功法特质所在,此法几近魔道,若要寻中正平和,还需玄门掌控焰火的法咒来调和。
而论及万法斑斓,意象纷呈,只以楚维阳所知,当以庭昌山一脉法统为最。
巧了,楚维阳的手中,便有着闫见明与淳于淮贴身携带的乾坤囊。
此刻,端看着手中的两部道书,楚维阳却没能做出选择来。
一息,两息,三息……
长久地时间过去。
心神之中,仍旧是沉寂,仿若死一样的沉寂。
昨夜里几乎是在排揎心绪的一番话说罢之后,长久的时间里,淳于芷便始终陷入这样的沉寂之中。
仿佛最后发觉心怀炽意的并非是楚维阳一人,仿佛是那思绪沉沦在挣扎与浮躁之中不得清净的,也并非是某一人而已。
躯壳冰冰冷非是人躯,偏生一点真灵挣挣扎扎,仍旧痴缠怀恋生时的样子。
楚维阳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芷姑娘不准备说些甚么?
我这不是在邀请你,而是在要求你。”
说话间,楚维阳的指尖处一点元炁法力显照,牵系着那剑身明黄颜色之中流淌的禁制锁链。
道与法在共鸣与交织。
楚维阳喑哑的声音中却满蕴着冰冷,那仿佛是从比杀念还要幽冷和阴森的鬼蜮之中传出来的声音。
“当然,我说过的,那些善处我记在了心里,可那些恶处呢?你觉得我会不会记在心里了?
为甚么昨日里看着我做这些,却甚么都不说?为甚么你寄居在贫道的法剑之中,却甚么都不说?
你觉得你是躲在法剑之中观察着我?为甚么不觉得我捧着法剑,也一直在观察着你?
你、我,决定不了咱们是怎么着见面,怎么着决生死,怎么着落到今日这等境遇的。
但是你我,哦,是我能决定咱们往后该是个甚么样的相处方式,至于你,你则能决定是否会受太多的苦楚!”
说及此处,楚维阳喑哑的声音复又变得平和起来。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芷姑娘,你的真灵被炼入法剑里,那流淌在剑身之中的篆纹禁制,到底是将你的真灵捆绑在法剑之中,还是禁制化作了锁链,将你的真灵贯穿?
而到底以哪一种方式动荡禁制锁链,才能够教你感受到更为真切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