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力，是否与九天息壤有关？”
顾澜问道。
诸葛青云闻言，深深看了顾澜一眼。
作为六界守护者，天道化身的一部分，他自然知道顾澜身上发生的事情。
顾澜获得九天息壤自然也瞒不过他的感知。
早在人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顾澜的存在。
那时候他只以为顾澜是继承了儒家气运的天命之人，一方人间界的顶级天才。
这样的人，整个六界多如牛毛，他关注着却并不在意。
真正让他开始重视顾澜的时候，是陈枫出现以后。
原本像林檀儿这样的天命之女，都是诸葛青云化身万千在各方世界观察的对象。
只要有能够崛起的机会，他都会为这些天命之人设置一些考验，以及一些机缘，为将来挑选真正的六界守护做准备。
其中陈枫是他最为看中的人。
如陈枫那般深厚的气运，整个六界都无比罕见。
可诸葛青云如何都想不到，陈枫如此恐怖的气运，提升实力的速度，竟然远远比不过顾澜。
不对，何止是比不过顾澜。
甚至连顾澜身边许多人都比不过。
若不是后来陈枫和顾澜有了交集，成为了顾澜唯一的记名弟子，说不定现在的修为境界只能比得上澜烟学宫的普通弟子。
这时候，诸葛青云才终于开始重视起顾澜本身。
他想不通顾澜身上除了一件传自上古的功德金袍，并无其他显著的机缘，为何能够获得如此恐怖的提升。
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怎么读着读着就成了圣人，然后没多久就成了帝境，接着又是神境。
境界瓶颈在顾澜身上，恍惚就不存在一样。
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在顾澜身上，诸葛青云想要不发现，都不可能。
他不止一次试探过顾澜，可无论他怎么做，似乎都影响不到对方。
对方的气运起初不高，却始终一点一点的提升。
实力也是一样。
看似正常，实则远超想象。
哪怕是诸葛青云，都对顾澜身上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一般人想要在这般年纪，获得如此高的修为，必须接受传承，接受他人的灌顶。
可这一切，都和顾澜无关。
在诸葛青云看来，顾澜一身修为全是靠自己努力修炼领悟而来。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甚至在六界的命运长河之中，他化身天道都无法窥探顾澜的命运。
种种事情，都让诸葛青云觉得顾澜必定和其他界域有关。
可偏偏顾澜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六界，为了人间。
这样的做法，比那些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神境修士，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因此尽管顾澜有所隐瞒，他也不会一探到底。
“顾公子，天道之力乃是世间大道的源头。”
“一方界域自诞生之初，便会诞生天道之力，司掌三千大道，掌控世间万物之理。”
“天道会从界域生灵中选取一人，给予其一缕天道之力，作为一方界域守护者。”
“原本我打算将这一缕天道之力，转嫁你身，只是很可惜你不在六界之内，无法接受这一缕天道之力。”
诸葛青云望着顾澜，抬起一只手掌，掌心出现一颗金色种子。
这种子和他曾经送给顾澜的那神秘种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此次的金色种子气息更加深邃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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