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其他宗门派出的都是亲传弟子,实力都在筑基以上。
而梵云宗弟子实力良莠不齐,筑基都少得可能。
本来还有一个晏淮踏入金丹行列,但他金丹破碎、修为全无,反倒成为了累赘。
“胆小也有一个好处,若是躲得好,倒也能苟活久一些。”明月宗李琴韵缓缓开口。
李琴韵的话引得许多长老侧目。
山高水远,明月宗和梵云宗之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都能传出去的。
这些长老就都不知道之前李琴韵把陆晚榆关进戒律塔的事情。
但他们知道李琴韵为了追求重玉做的事。
听这语气,倒像是因爱生恨、落井下石了。
“梵云宗那些孩子也是可怜。”在众人沉默之际,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裙的女人开口。
李琴韵一看向她,面色就微微发生变化,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音宗长老宁望秋。
唯一一个可以在梵云宗夜宿,而不被重玉请走的女人。
“宁长老觉得他们可怜,这些年倒也没有施以援手。”李琴韵嘲讽。
宁望秋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我觉得他们可怜,到底不会暗中蹉跎。”
宁望秋话里有话。
李琴韵刚想开口,另一个黄衣女却开口打断:“那金丹破碎的孩子今日也来了?”
“我也瞧见了,坐着轮椅来的。进入秘境后落单,恐怕撑不了多久。”
“可惜了,十五岁的金丹修士。”
“对我们南域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啊。”
“我听说北域也出了一个十五岁金丹。真是可惜了。”
一众长老都对晏淮的经历感到惋惜。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十五岁金丹不在他们宗门内,这绝对是一大威胁。
但对于整个南域,甚至整个人族来说,晏淮金丹破碎,是极大的损失。
坐在较为中间的一个一等宗门长老抚须说道:“他今日能走出梵云宗,来参加这场历练,单是心性便足以打败许多同辈弟子了。”
旁边一长老点点头,“若他能重整旗鼓,从头再来,也未必不能创造奇迹。”
李琴韵心中对此等言论十分不屑。
奇迹若是这么容易创造,那还叫奇迹么?
从未有人修为尽废后再次踏上修炼之途,晏淮也不可能。
不过,不屑归不屑,一等宗门长老的话,她不敢直接反驳。
“奚竹长老,谢栩安这次表现得很不错啊。”
御虚宗的奚竹长老双眼灰白,视线似乎一直落在虚空的某个点上。
听见那长老的话,他脸上露出点笑意,“上一次历练,我们御虚宗输给了禅宗,位列第二,栩安这孩子憋了一口气,今日正好吐出来罢。”
众人围绕着排行榜上那些格外醒目的名字交流。
梵云宗的事情似乎也被揭过去了。
毕竟是历练,大家自然会更关注那些天骄弟子多一些。
在一众长老谈话间,排行榜上前十的位置在迅速发生变化,他们手里的玉牌数量相差极小。
而虞知知手里的玉牌数量始终为一。
虞知知坐在草地上,连个人影也没瞅见。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若是以前,虞知知恨不得将一天的时间掰成两天用,她要努力往上爬。
但现在,她唯一陷进去出不来的,只有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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