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本来就同情吕惠卿的遭遇,闻得吕惠卿哭诉,怒不可遏!
于是,本来早就在元祐时代的党争中,被人赶出了朝堂的苏轼,人在家中坐,罪从天上来。
这一次,章惇不再给苏轼任何情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先贬成和吕惠卿被贬一样的宁远军节度副使,并不得签书本军公事,给吕惠卿出出气。
紧接着,又是一条责贬诏书,将他送过岭南,送到连荔枝都没有的惠州。
章惇却还不放过他,又找了个理由,过了两年就又将他从惠州,送到了詹州去钓鱼。
于是,苏轼在詹州写下了著名的诗词:我本詹耳氏,寄生西蜀州。
赵煦回想着这些事情,就在心里盘算起来。
“吕惠卿啊吕惠卿,若汝这一次能够过关,那汝就知道欠朕到底是多大一个人情了!”
“汝该怎么还?”
“姑且按照汝旧年定下的免行法利息来算吧……”
“年息二分,汝子子孙孙,恐怕都还不完!”
“所以,乖乖的给朕守好河东,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等朕长大!”
嗯,赵煦感觉自己以后再怎么使用吕惠卿,都会心安理得。
毕竟,这是他欠朕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有……”
“苏轼……汝这一次若是可以躲过去詹州钓鱼的灾祸……又该怎么还朕的恩情?”
这样想着,赵煦就颇有些遗憾。
毕竟,海南岛那地方,大宋百年都没有出过什么举人,更不要说是进士了。
但现代的历史记载显示,苏轼到了海南后,在地方上大兴教育。
终于是让海南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举人、第一个进士。
而且还是进士及第!
所以……要不,想个办法,将来依然送苏轼去海南钓鱼?
和他商量一下怎么样?
这次就不贬你了,给你一个海南经略使、开发使之类的头衔,去崖州、詹州待个三五年如何?
想了想,赵煦感觉苏轼应该会感恩戴德的欣然应允。
毕竟,他欠朕很多很多!
根本就还不清!
……
两宫奏疏,批阅的差不多时。
通见司来报:观文殿学士、知河阳臣京,乞陛辞。
两宫于是带着赵煦到了延和殿便殿。
在礼仪性的慰问和勉励过后,赵煦就在向太后的暗示下,当殿金口玉言‘冯卿元老大臣,朕父皇股肱,当以国家善待元老重臣,褒扬儒臣之故事,依例推恩,授予节钺’。
冯京听着,当即感恩戴德,再拜谢恩。
于是,在这一天傍晚,两宫拥着赵煦,驾临内东门下小殿,口授旨意与翰林学士曾布,命曾布草制,以冯京四朝元老,大行皇帝股肱的理由推恩。
落冯京观文殿学士,进拜保宁军节度使,知河南府,并令有司,制作节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