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天上的皎月也有这般风情。
“现在殿下一定很伤心吧,被当众给了难堪,将军真是不解风情……”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本就压抑不住冲动的撒利顿时酒气冲上大脑,猛然站起了身;
他也不管身后友人的叫喊,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翻箱倒柜找出皱巴巴的纸笔。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
殿下现在一定十分悲伤,我要去温暖他受伤的心,让他知道我才是真正爱他的人!
昏黑的夜色中,双眼通红浑身酒气的alpha摸索着绕到了突击军团的军营。
因为人都在外头的场子里闹腾,此时的突击军营里一片漆黑,只有最里头一顶洁白如云的帐子亮着光。
撒利吞咽喉头,犹豫和理智最终还是被心里的邪念占据上风,绕着圈径直走了过去。
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屋中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他看到了坐在机械桌前的青年,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有些惊讶。
秦望生比之前更好看了,但深深刻在记忆里的冷淡让他有些犹豫。
青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一丝情绪都没有。
没有意外,更没有害怕。
撒利心里有些恼怒,颠三倒四说起了自己想好的那些话。
“殿下,我父亲是公爵……”
就在这时,秦望生忽然笑了一下,直接把他看呆了眼。
他闻到了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顿时让他气血冲入头顶,体内躁动不安。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alpha眼睛瞪大,紧盯着视线中心的omega,开始解起了自己的扣子。
“殿下,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回去以后就让父亲向陛下求娶……”
撒利本就昏沉的脑子,在这微不足道的信息素下彻底崩溃。
他想占有这个高高在上的omega,想打碎他的骄傲看到他哭泣求饶。
此时alpha的脑海中被最低劣的想法和□□占据了全部。
在这没有人的军营中,就算自己做出了什么也没人会听到,更不会有人来打扰……
撒利狞笑一声,抬头想看看秦望生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惊慌,却发现他也在笑。
那笑容中带着讽刺,更是冰冷如刀,像是在看一条恶心的、令人作呕的臭虫,让他不住打了个激灵。
一瞬间的犹豫过后,更大的羞恼和想要让其臣服的心理让alpha面容扭曲,他疯狂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步步紧逼。
他知道用信息素来逼迫一个omega卑劣且严重违法,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处于风暴中的秦望生被这股刺激的气味冲得头脑发麻,阵阵痛楚从后颈处传来,像针扎一般。
这股令人不悦的痛意让他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看向那失了控的alpha的神色更加冰冷。
虽然他并不是纯粹的omega,但压制后的身体还是倾向于omega的体质,会感知到alpha的信息素并产生‘假性应激’。
只可惜,这点疼痛和等级的信息素不足以让他为之所动。
就在这时,他忽然眉心一跳,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挑起了一抹笑容。
很快,撒利看到对面的omega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惧意。
……
秦望生离场之后,黎止就一直处于烦闷之中。
呆了不多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里距离军营不算近,路上又没什么灯火和人迹,万一那娇弱的小王子碰上什么问题、或者自己呆在空荡荡的营里害怕了,倒又是她的过错了。
烦躁间,她抬起手准备再给自己倒杯酒水,却在抬起的一瞬间发现手肘被牵制了。
低头一看,一串亮晶晶的细链条恰巧勾住了自己的腹部的扣子,另一头勾在了袖口。
这玩意儿叫耳穗,是种饰品。
这种长的亮亮的多是omega带,就连莫顿耳朵上都打了几个洞,佩戴耳钉。
黎止还记得秦望生来参加篝火晚会时,耳朵上就带了一对,没想到有一只落在了席上。
她盯了半天,最后还是握在了掌中,慢吞吞起身离开了席位。
她想着若是有人问她,她便将这东西出示给对方看,说自己是去给那位小殿下送东西;
可惜正是兴头上的酒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场,除却撒利那几个狐朋狗友。
喝醉酒的alpha消失了这么久,去了哪里他们都心中有数。
先前还笑嘻嘻猜测、说荤话的几个青年此时都白了脸,彻底慌了。
“怎么办,要是撒利被将军发现了……”
“要不还是禀告一下军团长吧,这事儿瞒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