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挑了挑眉,看着墨渊,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合作。”
“不要再开玩笑了”,墨渊双掌一拍桌子,神色暴躁,他沉声道:“我只是个被逐的弟子,一个躲在深山的烂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可合作的?”
眉峰轻蹙,白止星眸微转,轻声道:“一个烂人?你这么称呼自己,所以你是认命了吗?”
“磨磨唧唧,你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呵呵”,
白止失笑,他移开目光,兴致缺缺道:“我还以为昔日的墨家机关术第一天才,是个有着崇高理想的有志青年,不曾想你只是个自怨自艾的烂人,真是浪费时间。”
语罢,他起身欲走,直往门外而去。
“站住,”
墨渊背对白止,沉凝出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止止住步伐,侧身轻道:“我的意思是,在墨家,只有我才能支持你的梦想。”
“我的梦想?看起来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白止舒尔轻笑:“能被班大师这种老好人逐出师门,屋檐下又堆满了青铜,你想做什么,难道很难猜到吗?”
墨渊狭长的眸子微眯,缓缓道:“我的梦想与墨家理念相悖,你为什么愿意支持我?”
墨家号称兼爱非攻,从不研究shā • rén的机关器械,甚至连机关兽材料都只用木石来铸造。
而墨渊身为曾今的墨家机关术第一天才,却因为从小的不幸遭遇,矢志打造追求杀伤力的机关兽。
他的偏执和疯狂,与墨家的传统理念几乎针锋相对,也让一项视之为骄傲的班大师对墨渊彻底失望,不得不忍着心痛将其逐出师门。
对白止的话,他保持怀疑。
白止顿了顿,他一双星眸分外明亮,向着墨渊吐出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手里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