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一个圈套。”
“就在五十万北征大军出关的第二天,也先的重骑大军突然出现在宣府关内,直杀顺天城外。”
“朱高煦,受命镇守德胜门。”
“而他,也打开了德胜门,让瓦剌大军顺利杀入顺天。”
“这段史料史载:瓦剌入城,屠京师三日三夜不休,掳走女眷十数万,金银器皿等,不计其数。”
“在这之后,朱高煦登基为帝,割宣府等昔日燕云十州之地给瓦剌,并册封瓦剌也先为蒙古大汗,互约为兄弟之国。”
言语至此,老朱眼珠子都快听的爆出来了。
老朱棣的手更是紧紧抓着桌角,那双眼阴沉的令人恐惧。
朱大胖亦是觉得嘴里的小肉干都不香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殿外,自己和好大儿聊的关于朱高煦幡然醒悟的话题,顿时觉得自己是个24K纯煞笔。
“兄长,那为何,大明亡了?”
老朱深吸一口气。
在老朱看来,就算这朱高煦大逆不道,里通卖国的做了皇帝,那大明也不至于就这么亡国了。
而且就刚才听起来的这一段,大明应该还有国力自保才对,无非是换了个皇帝。
“嗯,还有点时间,再看一段。”
季伯鹰扫了眼这桌上的五个开始冒热气的自热火锅盒。
这玩意需要热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话音落。
整个养居殿的景象,又是骤然变了。
老地方,还是奉天殿。
只不过,这一次坐在龙椅上的不是朱瞻基了,而是朱高煦,更老已经长了满脸老年斑的朱高煦。
而站在金銮殿下的,则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朱瞻圻。”
朱大胖一语便是喊出这殿下之人的名字,朱高煦的次子,逆子朱瞻圻。
之所以称其为逆子,是因为这两父子贼有意思。
在原本历史上,朱瞻圻之母为朱高煦生生打骂致死,为此朱瞻圻就和自个老爹刚上了。
朱瞻圻一直待在京师不回,屡次向朱棣上奏其父的过恶,皆外人所不得闻者。
朱棣为此称:“尔父子何忍也”。
朱高煦更是不遑多让,在朱棣驾崩之后,竟然直接给朱高炽上书,要朱高炽把他这个待在京师的逆子给处死。
好一副:父慈子孝。
…………(始)…………
朱瞻圻红着眼,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上金銮殿。
而在他的身后,有着大批的蒙古兵涌入奉天殿,飞速冲上了金銮殿,将龙椅上的朱高煦给死死摁在了龙椅上。
“逆子!你这逆子!!”
朱高煦大吼着,头上的帝冠在挣扎中坠地,乱发披散。
奉天殿的殿阶之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绒甲,静静站着,正是数年前已经来过一次奉天殿的瓦剌也先,现任的蒙古大汗。
“父皇,你当年,就该直接杀了我。”
朱瞻圻踏上金銮殿,望着自个老爹,脸上露出变态般的笑容。
接着,一脚踩在朱高煦的胸口,手中滴血的剑尖抵在朱高煦的心脏位置。
“永别了,我亲爱的父皇。”
“你敢…!”
噗嗤。
剑,洞穿心脏而过。
…………(止)…………
画面定格,泡影消散,再次回到了养居殿的原景。
“至于后面的事,我想你们大致也应该能够猜得到。”
“为报蒙古出兵,朱瞻圻割让了更多的边境重镇给蒙古,基本上将曾经的燕云十六州(除北平)割了个干净,以至于帝师完全无险可守。”
“且朱瞻圻与朱高煦不同,朱高煦篡位并不废政,用的还是永乐年就定下的强国之政。”
“而朱瞻圻登基之后,胡乱用政,登基当日便是废了自永乐年定下实行的一系列国政,国力极速衰弱。”
“再加上朱瞻圻兴许是有些变态,刑杀大臣,囚禁诸王,狂悖无道,颇有刘子业之风。”
“数年之后,曾经的汉王世子朱瞻坦发动zhèng • biàn,将朱瞻圻斩首于太庙之前,国家陷入大乱。”
“不等朱瞻坦皇位坐稳,蒙古也先抓准时机,一举攻入中原,江山易主,大元再兴。”
随着季伯鹰的话语落定,整个养居殿,陷入了彻底的沉默,只剩下五盒火锅速热盒的呼呼之音。
老朱棣死死咬着牙,拳头攥的铁青。
朱高炽和朱瞻基也都是低头不语,眉头紧锁,毕竟这一段,实在是太打击了。
尤其是老朱,心中拔凉,他这一生最为重视亲情。
可是刚才眼前所见的这一段‘历史’,将骨肉相残这四个字,可谓是上演到了彻底的淋漓尽致。
叔杀侄,儿弑父,兄弟杀手足。
而就在这沉默之时,一道唱名自养居殿外响起。
“汉王朱高煦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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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