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哥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这样才能还你清白。”长公主看向昭华郡主,眼眸深了深。
慕容令宜点了点头,继而沉思了一会儿,咦了一声道:“好像是到亥时了,我迷迷糊糊还听到皇后身边的嬷嬷说了一声。”
“迷迷糊糊?”
“皇后留我用晚膳,我与她喝了几杯酒水,感觉头有些晕,好像醉了,便在殿内躺了一会儿,所以才留至那么晚。”
严暮眼睛眯了眯,转头看向薛长风,“薛公子,之前咱们喝酒,你跟我说过,说郡主酒量很好,与你不相上下,对吧?”
薛长风点头,“郡主酒量是挺好的,我俩喝过。”
“所以只是几杯酒水,郡主怎么会醉了?”
慕容令宜愣了一愣,“也不是醉,只是头晕……”
说到这儿,慕容令宜也察觉出不对来了,她好好的怎么会头晕?
严暮再看向那婢女:“自郡主进宫至离宫,你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奴婢……”
“你最好说实话,因为本王也能找飞凤宫的宫人来验证你说的话。”
婢女抵着头,静了片刻道:“没,奴婢觉得屋里闷,在外面园子里逛了一会儿。”
“皇宫禁卫森严,你说你随便逛了逛?”
“……”
严暮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而恰在戊时六刻左右,周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离宫,陈萱故意冲出来将他的药箱撞反,趁机将人参丸换成了毒药。”
“这有何联系?”薛长风不解的问。
柳云湘垂眸,心下已经明白严暮的意思了,在武昌侯夫人被害以及陈萱自杀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有慕容令宜的身影,所以他们合理怀疑她,但其实同样也有这个婢女的身影。
“昭华郡主,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带周姨娘去紫云庵上香?”严暮问慕容令宜。
慕容令宜立时脸就变了,“我我……”
“你要害她,其实有很多手段,为何偏偏去紫云庵?”
这话说得太直白,慕容令宜一时脸挂不住,可既然她认了,倒也不怕提起来。反倒薛长风不高兴了,这是他的家事,甚至是丑事,他自然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