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确实想过杀了柳云湘,现在只有庆幸。
重新坐回桌子上,上官胥赔着笑,严暮才没有当场掀了桌。
“他就是你们四哥了,一直潜藏于暗处,帮我……咳咳……shā • rén。”上官胥说着给李柱倒了一碗酒,他就是个阉人,能坐到今日今日的地位,少不了要排除异己,诛杀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他不是好人,甚至大奸大恶,他承认。
“老四,这些年,你辛苦了。”上官胥敬了李柱一碗酒。
李柱先默了一下,而后才捧起那大碗喝了。
“三年前,你让我去保护庆王,事实上在那不久,我就是他的人了,只为他办事。”
上官胥听到这话,颇有些伤心,“我是你义父啊,教你武功,抚养你长大,你……你这背叛的是不是有点太快?良心不会痛?”
“你说只要我跟着你,为你办事,效忠你,你就帮我父母报仇。”
“是,我是这么说的。”
“可十年过去了,我家的仇人还活得逍遥自在。”
“报仇之事得徐徐图之,尤其你的仇人是有权有势的敬伯爷。”
李柱嗤了一声,“庆王在我答应效忠他的一个月后将毒杀敬伯府满门。”
上官胥脸一黑,“三岁幼童都没放过!”
“当年他放过我的弟弟妹妹了吗?”
“我所谓的帮你父母报仇是洗清他们的冤屈,让敬伯伏法。”
“倒也不必,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便痛快了。而且庆王承诺,只消我效忠他三年,三年后还我自由。”
上官胥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在我这儿一直是自由的。”
“只能躲在暗处,像老鼠一样活着,何谈自由。”
听了他俩对话,严暮总算听明白了,李柱是上官胥的义子,但他其实已经背叛他,改而为秦飞时效力了。
所以上官胥和秦飞时早有裂痕了,比得知亲妹子被秦飞时杀害更早。
“我确实挺失败的,养了七个义子,七个都恨我。”上官胥闷头喝了一大碗。
周礼怀忙给上官胥倒满,“义父,我不恨你。”
“那是因为你没用!”李柱嗤了一声道。
周礼怀瞪了李柱一眼,“虽然你排行第四,但我绝不会叫你一声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