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刘俭用手肘碰了碰张飞,低声道:“说话啊!”
至于该说什么话,在韩当来之前,刘俭已经与张飞沟通过了。
“嗯……”
张飞似乎有些不好张口,但是当他对上刘俭严厉的目光时,他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罢了,虽然与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不符,但既然是兄长让的,那俺便是豁出去了有何妨?
“哎呀呀!”
张飞突然一嗓子喊出来,莫说是韩当,刘俭也被他吓了一跳。
之见张飞急忙走上前,按照刘俭事先教给他的,伸出双臂,环抱住韩当两侧的臂膀,高声道:“先前鏖战,幸亏足下相救,这几日俺和兄长多方打听,终于知晓足下所在,今日寻足下来,不为其他,就是想当面致谢!”
“救命之恩,飞无以为报!请受俺一拜!”
说罢,便见张飞冲着韩当拱手低头致谢。
韩当见状大惊。
别的且不说,但看眼前这两个人的穿着,他就知道对方和他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俭此时未着甲,身穿曲裙深衣,望其面貌和年龄。似高门士人扮相,而张飞今日便已得到了军令,受封六百石曲军侯,他身上的板甲和腰间的佩剑,都是刚刚按照规格新发的,韩当只是稍看这身装备,就知道他眼前之人是个什么级别。
他当即单膝跪地,拱手道:“罪吏岂敢劳军侯亲谢,万万不敢!”
张飞又伸手将韩当拽了起来,驱寒问暖一番,随后请他入帐饮食。
韩当一个劲地想推脱。
就在这时,刘俭站出来道:“我兄弟平日里自诩英雄无敌,不想在战场上居然为君所救,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汝若不入帐,只怕我这兄弟今日不会好过。”
张飞听了这话,更是来劲,硬生生的将韩当拖入了帐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