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北军五校历来皆由宗室、外戚、近臣充任,秩比两千石,官显职闲,现在京中对曹破石在左中郎署阻打刘俭一事传的很凶,京中人皆向着刘俭,用他顶替曹破石,可断人言,而且满朝公卿也无法再觊觎此位,还能收刘俭之心,何乐而不为?”
刘宏认真地琢磨了一会,道:“从一个郎官,一下子到了秩比两千石,可合适?”
“他斩杀了鲜卑首领,拿了檀石槐的尸身,威震天下,自然是合适的,而且由他代替曹破石,也算是陛下对曹家的惩戒和警告……如此,也能保全曹家。”
“爱卿之言甚是!”
刘宏满意地点了点头:“此事,朕来日便找卢卿等人商议,想来他们无法不应。”
“正是!”
……
事情果然如同刘焉所说的那样,在曹节这件事上,将曹破石从越骑校尉的职位上拿掉发配原籍,并将刘俭换上,完全堵住了朝中所有人的嘴。
清流士族官员不可能会反对,因为刘俭在雒阳的名声现在太好,隐隐已经可以带动一股风向。
世家阀阅也无法反驳,因为刘俭是曹破石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不论是皇权还是舆论,都支持着他。
最根本的,他有大功傍身。
……
在各方都没有反对的情况下,刘俭任职的流程走的很快,尚书台那边由卢植坐镇,一切手续和考察都是顺风顺水的进行着。
如此一来,在本年度十一月初的时候,刘俭从一个小小的郎官,一跃成为了北军五校之一的越骑校尉。
而在此之前,宗正府方面,也公布了刘俭的宗室履历,经过确认,他是当今天子的族弟!
一跃身居高位,同时还被宗正府确认为皇亲,刘俭的身份顷刻间便水涨船高。
整个雒阳城的士子皆对刘俭的身份大为称赞。
……
刘俭收到正式的任命当晚,郑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些可口的饭食,并烫了在雒阳城中购置的杜康酒,为刘俭得以任越骑校尉而祝贺。
刘俭和郑慈在房中这小小的方案两面对坐,刘俭给郑慈的卮中也倒满了酒。
“阿姊,今日高兴,陪我共饮三卮,如何?”
郑慈微笑着点了点头。
刘俭举起了酒卮,与郑慈示意:“这一卮,敬夫人,夫人不远千里嫁涿县,又不远千里随我来到雒阳,平日里我只是在外奔波,少有陪伴,夫人身边没有婢女,只是一个人伺候我吃,伺候我穿,伺候我睡,还要掌管这个家的大小诸事,个中的辛苦劳累,我虽不说,但心里都是知道的。”
“谢谢夫人。”
一番话,饶是郑慈也被他说的满面笑容,但竟还有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不尴尬。
她急忙伸手抹干了眼角,道:“夫君真是的,今日是个大喜之日,府君得拜校尉gāo • guān,终是有了出头之日,怎还偏说这些,弄的妾身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