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俗。
既然是这个时代的风俗,而且在诸多达官贵人眼中都是正常的事儿,那刘俭自然不能违其道而行之。
袁基送他的女人,他自然是得要的。
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抹了袁基的面子。
而且袁基的话也很有道理,自己如今也是十bā • jiǔ岁,正是虎狼年岁,郑慈怀孕了,还需谨慎保护,自己也确实得有个宣泄的出处。
送走了袁基之后,刘俭返回了自家的后宅,去看郑慈。
此时的郑慈坐在房间的织布机旁边,‘吱嘎吱嘎’的操作着织布机,如葱玉般的手指正在织机上轻盈地挪动着,将一块锦缎徐徐地变成了一件成衣。
织机的声音,犹如一首催眠的夜曲,虽然单调,却又能够让人心神安泰,沉溺其中。
“这么晚了,莫要过于操劳,还需早点休息才是。”刘俭走到郑慈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动作。
郑慈微笑看他:“夫君是来与我说君侯将那七名乐女赠给咱们家的事,是吧?”
刘俭点了点头:“我乃一家之主,但你毕竟是正妻,又是一家主母,这后闱之事,还需你我夫妻共同商议才是。”
郑慈娟秀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家中诸人,妾身自当妥善管理,不论是什么人进了刘家门的,自当谨言守行,树立严整家风,不使外人小视了夫君……”
顿了顿,郑慈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红,声音也变的有些低了:“至于床帏之事,就不是妾身管束之所在,父亲和兄长在高密,家中也养有女婢娱主,此乃常理,夫君自度即可,只是妾身身为夫君之妻,还有一良言相告,这话当年也是母亲对父亲说过的,只请夫君牢记。”
“阿姊有话直言?”
“小愉养性,纵情伤身。”
刘俭心中颇为感动,他伸手摸摸着郑慈的脸颊,低声道:“阿姊的话,为夫牢记于心。”
……
少时,郑慈睡下之后,刘俭方才退出了她的房间。
为了让郑慈能够安心养胎,自打她怀孕之后,刘俭就与她分房而居了。
仔细算起来,也应是有二十余日不曾食肉糜之味。
刘俭毕竟青春年少,虎狼一样的年纪,自与郑慈成婚之后,平均每两日便行周礼,如今冷不丁的凉了一个月,浑身上下颇为躁动,蠢蠢欲动。
他抬头看向月色,脑海中想起了卞玉儿的跳舞时的妙曼身姿。
相比于柔柔弱弱,体态娇小偏瘦的郑慈,长袖善舞,身姿风韵,体酥如蛇的卞玉儿着实是另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