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说话之时,帐外诸司马纷纷鱼贯而入,分别侍立于左右两侧。
刘俭此刻乃是孙坚上官,按道理来说,刘俭已经说了这话,孙坚就应该知道主将的意思,不宜再多言了。
但孙坚这个人的性格暴躁,行事执着,且功利心远比一般佐军之将要高。
如今眼下有彰显武功,扬名天下的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当下,便见他依旧是执拗谏言:“末吏并非只为一己之私,实乃是为了大局着想,蛾贼皆为叛逆,若尽屠之,可使余贼惊恐,致天下逆贼不敢再反叛!”
刘俭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不过他的笑声很冷。
“孙司马,这天下的叛逆,难道只是看你建一座京观,便不敢再叛了?我告诉你,该叛的人,你建一座百万人冢,也拦他们不住!”
黄忠也是站出来当和事佬:“孙司马,南阳诸路贼寇尽为我军所除,况且将军的奏呈已经呈递给何大将军了,此时杀俘完全不必,我军已不需要用此法去震慑贼寇了。”
孙坚心中明白这個道理,问题是他就是个牛脾气,若是刘俭好言相劝也就罢了,偏偏刘俭不惯着他臭毛病,冷言驳斥,又时逢众人进帐,使孙坚颇为无颜。
他的秉性就是这样,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说了。
“孙某并非为了一己私利,乃是为公义而论,据闻皇甫将军在长社筑京观之后,汝颍士门无一人责备皇甫将军杀伐过重,且儒林之中,各路名士尽皆称好,大赞皇甫将军武功之盛!这一点,刘将军不能否认吧?”
刘俭听了这话,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从桌案后边走了出来,环视着在场众人。
“不错,本将承认,皇甫将军此举大得汝颍士门之心,如果我们现在杀俘筑京观,南阳诸望族,也会赞扬我们的功德,因为蛾贼起事,以天补均平之说,大肆攻打诸州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