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有一个袁遗,在袁家二代子侄中颇有名望。
其人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
想到这,袁基遂看向袁遗:“伯业,这大任非你莫属。”
袁遗急忙起身,拱手道:“兄若信得过弟,那就尽管安排便是了,只是不知以兄长之见,当让弟往哪里去好?”
袁基沉思了好一会,方才缓缓开口道:“益州,益州北牧,非你莫属。”
袁遗沉思了一会,道:“兄长是让我去盯着刘焉?”
袁基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一直有些疑惑,那刘焉许大年纪,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往蜀中走?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自打刘焉就任于蜀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此人未怀好心。”
“刘德然在冀州,无论有何举动,皆定期派人向尚书台禀呈,地方与朝廷之间政令通达,毫无阻碍,但那刘君郎自打入蜀,便如同消失了一般,而蜀南往关中的道路不通,驿站皆停,明摆着就是有问题!”
袁绍接口道:“我也想到此点了,只是如今天下各州反叛频频,朝廷诸事缠身,无暇顾及他,但试想,这刘焉为牧,偏偏选了一个最为偏远,道路最为闭塞之地,去了蜀地之后,封关锁路,其意为何?呵呵,叛逆之心,昭然若揭。”
其实就袁氏的立场来说,刘宏所立下的这些刘氏宗亲州牧,都属于他们的眼中钉绊脚石,特别是地方诸侯王开府后,刘氏州牧一旦势力大成,牵头引领诸侯王自成一派,则势必对各州郡的阀阅巨室形成威胁。
所以,一旦找到理由,以袁氏为首的衣冠巨室自然是要剪除这些被刘宏扶持起来的刘氏州牧的。
刘焉若是总领益州全境,闭关锁国,阀阅望族或许一时间对他没有办法,毕竟蜀地太过险恶,入蜀国太难了。
但如今,刘焉却只是占了蜀地的一半。
如此,刘焉父子必然不可能像是历史上那样,躲在蜀地二十多年休养生息,任凭中原杀个天翻地覆,也与他们无关了。
毫无疑问,在目前的形势下,一单天下大乱,西蜀刘焉一家也跑不了,势必也要参与群雄逐鹿。
或者说,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必须要选边站队。
“伯业,你去南郑,坐镇汉中,总领汉中郡、巴郡、广汉属国,需仔细监视刘焉动向!但凡他有不臣之举,时刻向朝中汇报,可伐之!”
袁遗道:“喏,只是兄长,益州南部,最为富庶的蜀郡、广汉郡、犍为郡皆在刘焉的掌控之中,巴地乃贫瘠之地,一旦发现刘焉有叛逆之行迹,我恐斗他不过。”
袁基笑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坐镇于汉中,在北面断了刘焉的咽喉,而巴地之东,乃是从荆楚入川之门户,本初在南阳,足可做你的外援。”
“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在北,一个在东,足矣治死刘焉!”
袁绍一甩长袖,道:“伯业兄,刘焉初到益州,若想控制蜀地,必然要引关东之士入川,可若是你能控制住汉中,而我在配合你把持住白帝之路,则东州之士无法进入蜀郡,咱们兄弟联手,可将东州之人尽皆扣留在汉中和巴地以为己用。”
“凭咱们汝南袁氏的声望,再加上扣留引渡的东州士相助,三年五载,则刘焉不足为惧,他若敢反,管教他北向授首!”
袁遗言道:“本初高见。”
一旁的袁胤道:“若是能够钳制住刘焉,这刘氏州牧之中,就只剩下一个冀州的刘俭和青州的刘虞了,如何对付此二人?”
“啪!”袁基猛然拍了一下桌案,怒道:“胡说什么!刘德然乃我至交,不是旁人,谁敢谋算到他的头上,休怪我翻脸!”
袁胤见袁基发怒,吓得不敢吭声了。
袁忠小心翼翼的道:“兄长,我等知晓兄长与刘德然乃是至交好友,但他毕竟是刘氏宗亲,又是州牧,如今还有节钺之权,多少也得稍作限制,就算是不限制他,也得着人看管才是。”
袁叙亦道:“对,对,兄长可以不管刘德然,但至少也得在河北派些人盯着他才行,这样也好放心!”
袁基皱了皱眉,似有不悦。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袁绍道:“兄长,诸弟所言,都是为了袁家着想,弟举荐几个人,帮兄长盯住德然,咱们袁家不出手干涉他,但派人去河北任职,看着他干什么,这总行吧?难道他刘德然还怕人看不成?”
袁基轻叹口气:“说吧,你要举荐何人?”
袁绍道:“泰山郡人丁原,有勇力,善兵事,另有我汝南本郡人张懿,以及并州人张杨,皆可堪大用,待陛下归天之后,可安排这些人屯于并州与河内诸地,并在咱们袁氏宗族中寻一人总领之,如此可密切监视刘德然的动向。”
袁基虽然相信刘俭,但也知道,在这么多的兄弟谏言下,若是在河北一点布局都不做,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若是太过偏袒,只怕也难以服众。
“好,那就依照本初之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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