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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雒阳太守卢植以及另外三郡太守分别抵达了司州刺史部,来听从吕布的调遣。
至于河内太守王匡,本身就属于董卓的对立面,他与朱儁屯兵在河内,对于朝廷的命令是听调不听宣。
董卓的军令对他们来说都是扯淡。
他们能来才怪了。
所以这次来到刺史部的两千石,只有包括卢植在内的四个人,但即使如此,这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了事情。
吕布当着四个太守的面,仔细的询问了关于司州方面新政的推进情况,以及雒阳的太学生闹事的情况。
这四个太守之中,三个都是凉州人,在执政方面完全就是小白人,问他们这些事情他们就像是听天书一样,根本回答不出来。
也只有卢植文武双全,既通军事,又通文政,吕布也就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事情。
对于这次太学生的闹事,以及新政推行不下去的具体原因,也只有卢植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慢条斯理的将雒阳城中诸事挨个给吕布讲述了一遍。
同时,他也将自己最近针对太学生闹事所做出的一些努力以及应对政策向吕布大概做了一些解释。
听完了卢植的话,吕布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只见吕布一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一群腐儒而已,面对朝廷的新政,安敢如此抗拒?端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卢府君受陛下与相国重托,岂能让这些腐儒成了气候?为何不将为首闹事的人抓起来?送往朝廷进行处置。”
卢植听了吕布的话,暗暗摇头。
这并州莽夫当真是一个政治小白。
这事儿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撺掇的,怎么可能简简单单靠着抓几个为首的就能处置得了?
卢植拱手道:“吕都尉常年行走于军旅之中,对于政事并不是非常精通,太学生之事,表面上看似只是针对新政,但实则形成的内因极为复杂,绝非只是靠抓一两个为首之人就能平定的。”
吕布冷笑道:“抓一两个不能平定,那就抓三四个,三四个不能定,那就抓十个,二十个,一百个。”
卢植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笑了。
“吕都尉,你就是抓一千个人也不济事,须知太学生可是有两万余众。”
吕布听了这话,不由哈哈大笑。
“两万余众又能如何?这些腐儒,难道能吓倒本都尉吗?凭我手中的方天画戟,还有我kua • xia的赤兔马,莫说两万余的腐儒,便是五万十万,我也屠之如宰羔羊一般。”
看着吕布一脸的自信与神气的样子,卢植真是没有心情再与他讲下去了。
对牛弹琴而已。
但可惜,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跟他讲明白还真不行。
不然,吕布一旦干出什么荒唐事,那影响怕是更为深远。
卢植不怕吕布的行为会影响动作,毕竟他对董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但问题,董卓背后的人可是当今天子,吕布的行为一旦过激,很有可能对当今天子的声望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
这是卢植绝对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