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将金饼塞回到郭嘉手中:“你我兄弟,今后共同侍奉袁公,彼此之间要报恩的机会,多着呢!之后的情谊,却不在这区区几块金饼上!”
郭嘉叹息道:“兄长的一片美意,某心领了,只是今后你我兄弟天各一方,怕是再相聚的机会甚少,故还请兄长收下这五块金饼,如此小弟也走的安心一些。”
郭图闻言大为惊讶:“奉孝何出此言?”
事情到了这一步,郭嘉也不可能瞒过郭图,而且他压根也没想瞒。
于是,郭嘉就将适才他在鲁阳正厅与袁绍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向郭图进行了转述。
随着郭嘉的话说的越多,郭图的脸色变化的就越快。
从一开始额脸色正常,逐渐变的有些发红,发青,最后竟是有点发黑了。
郭嘉仿佛没看见似的,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就见他将手中的麟趾金向着郭图的手中一放,随后向着郭图长长作揖:“弟不争气,让兄长白白的操了一番苦心,还请兄长勿怪!”
郭图气道:“你这叫不争气?呵呵,奉孝啊奉孝,你这真是太争气了!你真当为兄乃是傻的吗?!”
“在你见袁公之前,我就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袁公出身名门,心气高傲,但他还算是礼节下士,咱们面见袁公,就算是有些什么话要对他说,拐着弯的说,不要惹袁公不痛快,你呢,一见袁公,张嘴就说什么让袁公屈从于董卓或是刘俭,还效仿什么越王践谋夫差……越王践吃了夫差的屎,难道你要让袁公也去尝刘俭和董卓的屎尿吗?”
面对郭图劈头盖脸的一番斥责,郭嘉并没有多言。
他只是长叹口气,无奈道:“兄长事先确实对某再三提醒嘱咐,只是郭某生性放荡,嘴巴又快,有些事情想到哪就说哪,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郭图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这叫没控制住吗?你这分明就是成竹在胸,故意试探,独断专行!”
“你当我不知道你?”
“你故意出此言,不是为袁公谏言,其实不过是在试探袁公的心胸,看他可能容物!”
面对郭图的斥责,郭嘉并没有反驳。
“兄长真知灼见,弟佩服。”
郭图紧咬着嘴唇,表情复杂的瞪视着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