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贪睡,还没醒来。
赵玉珠小声道:“要不我们把东西先放去车上?”
“好。”沈清瑜和齐云霄点点头,去搬东西。
新买的马车是京城的款式,比起府城的马车来,又更加宽敞结实,也更好装东西。
三个人捡着想带的带上,就见玉翘也推门出来了。
“我的东西还没放呢!”玉翘一看他们在装东西,赶忙强调。
沈清瑜惊讶:“程平伤成这样,你们能走?”
玉翘撇嘴:“他说一定要今天走。实在不行就在车厢里趴着走咯。”
沈清瑜:“……”
齐云霄:“那成,我再出去找辆马车。”
从杏花巷一路往外走,两边都是轻易不打开的大门,此时已经过了杏花怒放的时节,可几株古杏树却从高墙中探头出来,绿意盎然。
青砖黛瓦、绿树成荫,显得整个青石板铺就的巷子格外静谧。
齐云霄骑马走出巷子,往买马车的行市那边而去。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巷子口,一个婆子站在车窗边,看到齐云霄时,冲着车帘子里头说了一句什么。
明明那婆子瞧着并无可疑,但武者的直觉却让齐云霄留了个心眼。
会不会是清平侯府的人?
齐云霄朝着另一边打了个手势,一个坐在茶摊上喝茶的汉子看了那马车一眼,继续喝茶。
很快就买好了马车,跟着齐云霄一起往家走。
之前的马车还停在巷子口,那婆子明明看向别处,可眼睛的余光却还是会看着齐云霄这边。
齐云霄越发肯定,这人是在盯着自己。
到底是谁呢?
齐云霄目不斜视地策马从那马车旁边经过,眼看着就要过去时,他突然侧身抬手,车窗的帘子被突兀地揭开,齐云霄看着车厢里的人,目瞪口呆。
“什么狂徒!竟然如此孟浪!阿达,快走!”
婆子一声怒斥,驾车的车夫立刻挥着鞭子就走。
车厢里的人显然也没想到齐云霄会突然掀帘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由得马车快速离开了杏花巷口。
齐云霄策马站在原地,半晌动不了身子。
“噗!”kua • xia枣红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蹄子跺了两下,齐云霄这才反应过来,策马在原地转了半圈后,纵马朝着清平侯府飞奔而去。
清平侯府的门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世子爷,顿时惊喜交加,忙往里面跑,想去汇报给清平侯。
齐云霄却冷着脸往自己曾经的住处飞奔。
许久不住的小院子简单朴素,角落里杵着一个书画缸,孤零零的一幅画放在书画缸里头。
齐云霄一头撞进去,直奔书画缸,拿起那幅画就打开来。
画中的女子容貌极美,笑得温婉,一袭淡黄衣裙,一只碧玉簪子,两个碧玉耳坠……正看着齐云霄。
齐云霄鼻子发堵,快速又小心地卷起了画,随手扯块布将画包起来背在背上,又飞奔着往外跑。
清平侯夫妇接到讯息,赶过来的时候,正好跟齐云霄迎面撞上。
奈何齐云霄黑着脸,一副谁都欠他三万两的模样,竟是一眼都没多看清平侯夫妇,就抿着嘴飞奔着出去了。
清平侯夫人停步回头:“他!他这是怎么了?”
齐云衡诧异:“见了面,招呼都不打?”
清平侯以拳击掌,跌足怒道:“我是他亲爹!他竟视若无物!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