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挂断。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起过来处理问题的同事:“这”
咋整?
手机开的外放,所有人都听到了刚才报案人儿子的话。
于情于理这位徐阿姨做得有点过分了啊!
徐玉玲瞪大眼睛嘶声尖叫:“什么一百多万,哪有那么多钱!”吼完才惊觉不妥,捂着眼睛抽噎,满腹埋怨,“他不当家不知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这些不用钱吗,他们姐弟又先后结婚我.我真的是我平时从不说,他就当家里存了金山银山,都是他那老婆撺掇的,她安的什么心呀,那是我亲儿子,我还能害他吗?他还说说那样的话,这是在往我心口上扎刀子呀,早知道当初老宋死了我就该跟他一起去!啊啊啊!老宋啊!你怎么就不把我也带走啊!儿子嫌弃我啊.”
捶着心口号啕大哭。
一行人均是头疼得不行。
讲真,他们宁可去缉凶,加班加点的收集线索,废寝忘食,也不愿意处理这种,唉,两方都各有说辞,两方都不讲道理,两方都拒绝沟通.
年长的警察又给宋时去了个电话,还是请他过来一趟。
宋时:“你让我妈把我这些年的工资给我,我就给她养老,不然,我来了也是白来,我没钱的,我暂时也没有出去工作的打算。或者,你们给我大姐打电话呀,我给了我妈一百多万,我大姐是不是也该给一百多万才公平,现在男女平等,早就不兴重女轻男那一套了。我这只羊早就被薅秃了,拜托换一只薅好吗。”
“嘀——”
那人:“.”
无奈的把手机放进裤兜,转头看着低头擦眼泪的徐玉玲,“那个,徐阿姨,要不”
这事真不好处理。
他们确实不擅长这个,好沟通还好,可对方就是哭。
最后还是街道办大妈劝了几句,他们才脱身。
几人又在小区里打听了一下。
完了都一言难尽的表情。
电话里那一口一句的长工突然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可不是吗?
自个儿吃香的喝辣的,儿子被逼得都要出去借高利贷了,不反抗才怪。
“这事儿还有得缠。”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