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咋只剩下汤了,二丫头!二丫头!去添汤出来!多加肉!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还读书,读个锤子!”
“就是,一个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干啥,认得几个字就可以了。反正我家那个是不准备给她继续读了。”
“有那钱浪费还不如多买两斤肉吃!”
“老三你家梅子好像也该上初中了是不是?”
“上个屁!劳资供她读完小学就很不错了,要不是学校老师一直来家里劝,劳资早让她帮忙守摊子了,睁眼就是钱,当赚钱那么容易吗,呵,我说句不好听的,就咱这破地方,山旮旯里,能飞出个屁的金凤凰!我可得留着钱养儿子呢。”
“哈哈,是,嫂子那肚子尖得很,一看就是儿子!”
“那可不!”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继续!继续!”
宋时穿过来时正在厕所里洗脸,他皱起眉头,舀水冲掉茅坑边上的呕吐物,再看向镜子,瞬间被里面那油腻与横肉齐飞的脸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我去!
这谁!
好半晌才用原渣那喝过了头迷糊得不行的脑子想起来,啊,原来这肥头大耳的是他自己。
更绝望了好不!
眼前一阵模糊。
他赶紧低头捧起冷水往脸上冲,水滴顺着脸颊滑下来,他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烫得很。
原渣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呀!
堂屋里。
杯盘狼藉,桌上的人还在继续。
白二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对面有些拘谨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李强一眼,举起杯子,“来,李强,干一个!”
李强意思的喝了一口。
白二娃瞬间不高兴了,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怎么,看不起我呀,是兄弟就一口干了!”
“二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会喝酒.”李强无奈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来,把杯子举起来,今天咱兄弟几个,不醉不归!”
等宋时一脸猪肝红的回到酒桌,李强已经喝麻了,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边摇头边楠楠自语:“不行了我.我实在喝不下了.干.干杯”
白二娃指着他大声质问:“你说!你还敢不敢乱卖猪肉了!还敢不敢降价卖了!草!什么玩意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哥几个在这月来镇卖了多少年的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