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卤肉,热腾腾的,香气四溢,再撒上切得稀碎的葱花香菜,或直接用海椒面儿蘸着吃,或用红油香醋等佐料拌了,再配上用柴火炖了三四个小时的大骨汤,今晚这一顿,就是年纪最小的宋春雨都炫了两大碗干饭。
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两姐妹收拾桌子去洗碗。
小声在厨房嘀咕。
“姐,卤肉可真好吃,又香又糯,过年都没吃到这么好。”
“嗯,所以要好好读书,等以后你赚钱了,想吃多少卤肉就吃多少。”
“我知道的。”
饭后一家人沿着路散步。
隔得不远一座砖瓦房里,跟宋时有几分相像但显然更沧桑的中年男人盯着桌上的青菜豆腐重重的把筷子一拍,“天天都吃这些,不用干活了吗!”
端着玉米干饭的女人翻了个白眼顺口接道,“我倒是想给你做点好的,可家里有好的吗?”
她鼻子冷哼一声,“爱吃不吃!”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默默的端起饭碗。
见状,女人更气。
把筷子碗拨得震天响。
可月来镇就是这样的传统,分家时谁家占了大头,老人跟着谁,帮谁家带孩子,就谁养老。
这里偏僻且穷。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的规矩才一直延续下去。
多得,多劳嘛。
隔天一早,两便宜闺女上学去了,宋时带上钱跟东西,背着个大包,就领着黄四妹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车子一路摇晃。
几公里的路足足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
两人下车脸都黄了。
黄四妹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扶着路边的树弯腰呕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她神情恹恹,一脸菜色。
“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黄四妹无力的摆摆手,“我没事,花那冤枉钱做什么,一会儿还要做检查呢。”
抽血是要空腹的。
宋时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