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边放下手里的出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快步往外走。
李家住在村尾,过去得半个多小时。
屈满田到的时候李家正在吃晚饭,听见他问屈富,都一脸茫然。
李家三小子端着碗出来,“叔,阿富他昨晚喝了酒就走了啊,我还喊他歇一晚,他说高兴,有事,非要回家。”
“他没在你家?可他没回家啊!”屈满田懵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去镇上了吧。”李三三两口把饭刨完。
屈满田想到小儿子的不着调,又问了儿子平时常去的地方,才离开。
一路赶回家。
肚子饿得不行。
“人呢?”屈老根没见儿子身后有人,赶紧问道。
“去镇上了。”
屈满田边吃饭边回。
镇上?
“不会出什么事吧?”屈老根来回踱步,脸上焦虑慌张。
“能出什么事,爹,你放心吧。”院子里就父子俩,他走过去,压低声音,“爹,你不要老在家里说那件事,万一别人猜出来,我已经跟幺仔说过了,他不会再冲动。”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就是…”
“哎呀你就是吓的,以往幺仔在外面也没出什么事,他都是大人了,咱们该放手还是得放。”
屈老根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刚想回屋,踏出的脚立马收回来,他瞪大眼,“我是感觉有什么事忘了,这都一天多了,怎么还没人来通知去收尸?”
虽然他们并没有打算要去收,但死刑犯服刑后,是有这个流程的。
人死债消,入土为安嘛。
至于死了后是要下油锅还是过刀山,那就是阎王爷的事了,跟人间无关了。
屈哲昨天的刀,按理说下午就该到了。
“今天县里有人来吗?”
屈满田摇头。
屈老根面颊肌肉紧绷,“不会出意外吧?”
屈满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爹,那可是县衙,再说,跑这一趟费时费力,还不如丢在乱葬岗,不来正好,还省了咱家一顿茶水费。”
“可我总不安…”屈老根看向天边,黑暗铺天盖地袭来,夹杂着莫名的凶意。
屈满田想到小儿子,“也许幺仔今天就是去了县衙。”
屈老根猛的一愣,“不行,必须要把阿富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