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走过来时还睡眼朦胧,揉着眼睛,“爹,你怎么了?”
屈满田咳了两声,恹恹道,“我着凉了,你去给我把田大夫请过来。”
屈大却没走。
屈满田:“…你没听到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等劳资病死你才高兴!”
“爹,那个…银子…”屈大也很委屈。
父母在不分家,家里的银子都在爹娘手里,他一家连个铜板都没有。
“讨债的东西,劳资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摊上你们这一群不孝子…”他骂咧咧的回房,打开装钱的匣子,打算数几个铜板出来。
村里没大夫。
要去镇子里请。
但从镇上过来得花一个多时辰,得耽误不少事,所以大夫出诊都要收几个铜板的脚程费,避免跑空嘛。
屈大蹲在盆前洗了把脸,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怒吼。
屈满田抱着木匣面色阴沉的冲出来,“你们谁拿了家里的银子?拿出来!”
屈大:“…”
银子?
咱家还有这金贵玩意儿?
很快,一大家子全都从被窝里被挖出来,一个个排好站在堂屋里。
一个本就贫穷的家丢了钱无异于天垮下来了。
这下好了,瞌睡全醒了。
“怎、怎么会?”
“爹,到底丢了多少银子啊!”
“不可能是我们二房,我们连爹娘藏银子的地方都不知道!”
“娘呢?不会是娘偷偷拿走去贴补娘家了吧?”
“爹,你是不是记错了,银子根本没放在盒子里,或者,是娘另外藏了?”
…
于是一大家子开始翻箱倒柜掘地三尺,连后院的鸡圈都翻了个遍。
翻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