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那是一出去就一脚踩进地狱吧。
牢里活着没意思,那死了连‘没意思’都感觉不到了。
牢房里昏暗不见天日。
外头其实是大太阳。
衙役一路拖着宋时往外走,边问道,“头儿,午时三刻快到了吧?”
头儿看看天,抹了把汗,“先候着。”
太阳高挂天空。
热得飞起。
不远处囚车已经待定了。
毫无疑问,又是去菜市口的一天。
去菜市口能有什么好事。
几人边走边聊。
“这人也是倒霉,谁叫他跟尚书大人家的公子长得那么像,不拿他抵罪拿谁?”
“所以说这京里的纨绔子弟有恃无恐呢。”
“咱们老百姓,该死还得死。”
“能给贵人顶罪那是他的福气,下辈子眼睛放亮点,投个好人家。”
宋时:.
行吧。
非要我死是吧。
在被拖上囚车的时候他就爆发了,一拳一个。
最后还抢了银子抢了马逃了。
目的很明确,城门。
菜市口那边得到消息当即派了人马来追。
监斩官气得要死。
“追!给我追!”
一定要追回来。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
街上到处都是抓人的官兵,到处都贴有悬赏通告,可就是找不到人。
宋时一路出了城门。
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其间躲过几次官兵追捕,直到有天听说尚书府的公子被砍了头,才看到远处的滚滚黄沙。
他嘴角露出蜜汁微笑。
所以,这特么是个什么世界。
再一次被黄沙包裹,旋转,再次费力的睁开眼。
鼻尖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补药是好的补药,年份还不低。
女子眉目如画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疼惜。
“大郎,喝药。”
宋时:“.”
请问你是怎么用这样的语气劝劳资喝这一份剧毒的。
原渣本来只是亏空太多。
这一碗干下去,不说一碗,就一口,马上嗝屁。
神特么.
劳资非要死是吧?
不干了不干了!
“扶我坐起来”
有气无力。
丫鬟忙上前帮忙。
他靠着软垫坐好,摆手,“都出去吧,我看了头晕。”
丫鬟看了眼端药的女子,见她微微点了头,才应声退下。
“大郎.”
“你咳咳,端近一点,我没有力气.”宋时说完又咳了两声。
女子坐近了点,笑道,“大郎今天精神好了许多。”
“是啊.”宋时接过药。
把药碗放到嘴边,余光瞄到女子眼里的期待以及那一瞬不加掩饰的恶意,突然用力把她拉到床上,死死的按住,一碗药灌了进去。
女子不可置信。
挣扎片刻。
一缕黑血顺着嘴角流下,再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