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掩嘴笑,然后问:“大姐在洗澡,我们等会怎么办?是不是假装不知道?”
卢安点头:“对,姐年岁不小了,做事自有分寸,我们不要过多干涉她。”
倒不是他不想干涉,而是根据历史轨迹,大姐要等自己大学毕业后才肯嫁人,说嫁早了怕他回来没家了。
而刘洋的母亲也还要拖好几年才走,两边的时间刚好对上了,不然怎么说叫天作之合呢?
这就是。
宋佳可能是想通了,也觉得这样甚好:“那成,我听哥你的。”
这个晚上,卢安和宋佳在八仙桌上看书做题。
而大姐卢燕呢,在堂屋另一边织毛衣,织的很入神,嘴里还不时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把卢安和宋佳哼得一愣一愣的。
宋佳用铅笔在课本上写:哥,不得了了,大姐陷入爱情这张蜘蛛网了。
这、这比喻
卢安看得哭笑不得,不过还他娘的别说,挺形象。
他本来还想今晚把4万块钱给大姐,再跟她商量商量建房子的事,可观如今的情形.那还是算了吧。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欸。
…
次日早上。
卢燕为了给放假回家的弟弟妹妹打餐牙祭,天还没亮就起来把那只叫得最欢实的公鸡给杀了。
那血淋淋的现场,吓得其它公鸡都缩了缩脖子。
有鸡还不算,还炖了一只腊猪脚和一盘白菜。
吃饭的时候,卢安拿出4万块钱给大姐,说起了建房子的事。
没想到卢燕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一口应承下来,说:“我等会要去大姑家,正好跟他们商量商量。”
接着她又说一句:“红砖就在大姑那里买了,我看过,那沽窑师傅手艺不错,红砖嘎嘎的好。”
卢安和宋佳对视一眼,宋佳忍不住问:“大姐,嘎嘎的好是有多好?这词听着怎么这么新鲜呢?”
卢燕说:“新鲜吧,新鲜就对了。我也是从别个嘴里听到的,那人走南闯北见的世面广,曾遇到过一个东北人,他也是跟东北人学的。”
啧,什么叫一眼误终生,这就是啊,嘎嘎的好都来了。
卢安好奇,“大姐,建房子的事,你怎么没点反应?”
卢燕给他夹个鸡腿:“要什么反应?我把你画画挣钱的事情跟大姑二姑说了,这些天她们一直在给我灌输用这笔钱建房子的事情,我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
原来如此。
卢安又问:“我昨天去镇上裁缝铺找你,那店子竟然关门了,后来我一琢磨,感觉不对劲啊。
这寒冬腊月的,正是做衣服生意最好的时候,为什么还关了?”
提起这事,之前心情大好的卢燕立马变成了长吁短叹:“老板娘不打算做了,准备关了店子,姐的工作丢了。”
听到这话,宋佳饭都不吃了,抬头问:“姐,那老板娘为什么不做了,你不是说店里生意一直挺好做的吗?”
卢燕说:“生意是好,但老板娘有更大的路子,她打算和她丈夫去东莞开制衣厂,这边就顾不上了。”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本来老板娘极力邀请手下的四个人一起过去。其中两个答应了。
但她和另一人因为家里走不开,去不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