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一拍大腿,指指她骂道:“嚣张!太嚣张了!你面前站着的好歹也是120万,要尊重点,知道.?”
话还没说完,俞莞之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打趣道:
“听你们俩对话,好比听相声。”
闻言,叶润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陀红,变深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卢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俞姐,听墙脚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有辱斯文。”
俞莞之对此充耳不闻,看了会叶润炒菜后,感慨道:“炒菜也是有天赋的,我就学不来。”
晚餐吃得热闹,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5人足足喝了两瓶二锅头。
饭后,陈泉和梁长辉走了,带着各自的珍品走了。
稍后叶润也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等到门关,俞莞之从包里拿出一盒茶叶,一边煮茶一边问:“你要晚自习吗?”
“要。”
卢安说了一个要字,接着说:“但也可以不去,学校下周举行校运会,班上的人都会去操场训练。”
俞莞之愕然:“全班?”
“嗯,全班。”
卢安把自己不在时,孙龙强制大家参加校运会的事情讲了一遍。
俞莞之评价说:“班上有个这样的人也挺好,可以唱白脸。”
卢安对此深以为然,自己不好出面的事情,今后借这二皮脸的手是最好的了。
接下来两人陷入了安静…
直到两杯茶出炉,俞莞之才忽然问:“黄婷是我们两次在路上碰到的那女同学?”
哎哟,这姐们原来也是个爱八卦的。
卢安道:“对,是她。”
俞莞之红唇微张,小口茗茶,过了会说:“确实当得起“美人”二字。”
卢安:“.”
这不是打自己脸么?
厨房里才说了那浑话,现在就拿黄婷说事。
见他脸黑,俞莞之温婉笑笑,点到为止,转而说:“既然不上晚自习,那等会陪我到校园里四处走走,来南大好几次了,还没仔细看过。”
卢安问:“今晚不回沪市了?”
俞莞之答非所问,转头问:“你好像不愿意我在校园里出现?”
卢安移开视线,喝茶。
俞莞之想了想,道:“看来我上次猜对了,你在南大碰到了心仪的女生,所以不希望我出现,怕影响你追求她?”
“咳咳.!”
卢安咳嗽一声:“看你这话说得,弄起我好像是个渣男似的。
我不想你出现,是因为我不希望那些暗恋我的女生太过伤心了。
毕竟人的青春期只有一次嘛,大学是学生时代最浪漫最爱幻想的时候,你这顶好的条件是对人家的降维打击,对她们来说是不公平的,是极其残忍的,我心善,怀有一颗仁爱之心。”
俞莞之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会,没说话。
一连喝完两杯茶,她说起了正事:“我看你还有一副画没完,好像同今天《夜雨》属于一个范畴。”
卢安嗯一声:“前几天我运道不错,在图书馆看书时灵感忽至,第一个想法我衍生出了三幅画,第二个想法就是《无题》。”
俞莞之放下茶杯问:“后面两幅画可有名字?”
卢安告诉她:“有,《金陵的冬天》、《自然颂》。”
俞莞之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自然颂》可是留着收尾?”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女人
卢安没撒谎:“差不多吧,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夜雨》和《金陵的冬天》是前奏,《自然颂》才是点睛之笔,不过在我的想象中,这幅画的工程量很大,色彩和空间搭配很复杂,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它。”
俞莞之能理解:“自然颂,要把大自然的灵魂诠释出来,我非常期待它。”
卢安打预防针说:“也有可能搞砸。”
他这个“砸”的意思是告诉她,《自然颂》要是能顺利完成,在价值上肯定会超越《夜雨》和《金陵的冬天》,但无法同《无题》比较。
俞莞之几乎秒懂,给他添满茶:“已经很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永恒》和《无题》这样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创作它们,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夜雨》已经能满足海博拍卖行的需求,我和陈伯希望你稳打稳扎,让全世界看看中国人的油画已经到了什么水平。”
“诶。”
让全世界人看看中国人的油画,这个梦想很宏大,宏大到卢安热泪盈眶。
怀着同一个梦想,两人心灵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不知不觉间,说话也比以往亲和了不少。
俞莞之温软地说:“我和陈伯有个心愿,就是让中国现代绘画站在世界主流舞台中央。
以前一直觉得这想法很缥缈,遥不可及,但看到《无题》后,我和陈伯一致认为你的才华不是偶然,你是希望,值得我们全力以赴。”
如果说,卢安创作出一副《永恒》是天大运气,是妙手偶得之,那现在的《无题》就向两人证明了,什么叫硬实力。
什么叫实力硬扎!
这也是俞莞之今天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既然未来变得可期,她想和他好好地交交心,拉进彼此的关系,要搁过去,她是万万不可能为一个人这般做的。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但卢安例外,今天的《无题》和《夜雨》让她刮目相看,让她定了决心。
一句“你是希望”,一句“值得我们全力以赴”,卢安差点开怀大笑,好想饮酒高歌三曲,他娘的不容易啊,终于抱上大腿了。
虽然还没有抱到大腿根,但好歹也抱到了脚掌不是?
只要把这只脚掌捏稳了,控制在手心,那自己将来不说如鱼得水,但也不用看人脸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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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10点啦,停笔,先发后检查。
已更1060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