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太了解自家这大孙女了。
但凡她说出口的,那必然是想清楚,琢磨透了的。
别瞧她现在这副不是很确定,十分头疼的模样。
心头,绝对是有主意,这主意还绝对能用。
「说说。」老头子来了兴趣。
扬起头,盯了他几秒,丁雪微莫名升起种无趣感。
她都没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老头子就这么肯定她能行了。
明明该觉得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有种满腹豪言不能倾吐的憋屈感。
「福妞家养了好几头小毛驴,当时我问了一嘴,福妞爷爷却说那是她们家福妞捡回家的野驴。而那几头野驴,既然选着跟着她们家娃,他们家便好好将它们养着。」
「当时,我挺好奇野驴怎么会跟着她们家的娃,便又问了,福妞爷爷却说,他们家福妞爱吃糖,兜里时长揣着糖,又爱玩水,经常将衣裳淋湿。」
「野驴很喜欢糖,福妞又大方,在大人不注意时来来回回喂了几次,原本惊觉的野驴对她就生出了好感,之后天天带着糖往林边跑,在大人发现时,她都能喊着野驴走了。」
丁老头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
原本浑浊的双眼是肉眼可见的染闪流光。
「你的意思是,我们能用糖诱诱看。」
这话可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不止糖,还有盐。」丁雪微开始编故事:「那时,我们在临海县时,时常能瞧见盐田村的人将牛马,毛驴往海边赶。初时,我还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老是去啃石头,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它们不是去啃石头,而是去舔石头上的盐分。」
「咱们流的血是红的,毛驴野猪流的血也是红的,咱们不吃盐会觉得没力气,它们是不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