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吴掌柜将村里的梅干菜都定了的事你知道吧?”白婶儿话头忽地一转。
丁雪微讷讷点头。
她感觉月泉村人要暴富。
白婶儿就是想跟她说这事。
“我们家昨儿就卖了五千来斤,没拉走的剩余差不多两千斤左右,田里的收收至少也还有千余斤。”
“村里人家的田地都差不多按人头四亩半的数儿租的,最少的人家今年也有两三亩的芥菜。”
她们家,就梅干菜就能卖一百六十来两,而村里其它人家,最少的,梅干菜都能进四十两。
四十两,十几口壮丁的人头税了。
也就是说,这次的梅干菜基本将村里人家去年的人头税给补齐了。
回头的,其他的干菜卖卖,今年地说不准也能凑出来。
相比往年两三斤或三四斤一文的鲜蔬价钱,今年的两文可谓天价。
可这样天价的鲜蔬,却没多少百姓能凑齐人头税。
今年的冬菜都差不多时节上市,城里又只有那点人,送进城的鲜蔬不说大半得返回,至少也是半数的浪费。
她,不止成功为村里人规避了蔬菜烂市的风险,还带来了吴掌柜这样厚道的老板。
“雪薇,你对村里,不是一个恩字能说的。”
又不是奔着人感恩去的丁雪微,拍拍白婶儿的膝盖。
“日子,大家一起好了,才有意思。”为了不让白婶儿眼眶里的泪花顺利滑落,她兴致勃勃地一句:“建砖瓦房吗?”
村里人家,家家都一院一院的房子,可这些房子基本都是茅屋,便是村长家稍微好些,也不过土墙瓦顶。
村里人家,有钱了可不会想着好吃好穿,而是田地,房子。
果然,白婶儿被丁雪微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家里屋顶去年才翻盖过的,再来,我们这样的人家可没福气住砖瓦房,便想着买点地,白禾都十岁了,家里却只有三亩薄田···”
原本顺延下去的话因突然想起对面孩子的年纪而打住,不过,给儿子攒田娶媳妇的意思却很明显。
“害,看我说的,不搭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