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媳妇娘家情况基本一样,能帮衬的,她们都帮衬着,可她们有这个心,被帮助的人德行却各不相同。
张七婶儿娘家有两个弟弟,两个都还算不错,她给什么都记得情谊,张七叔那边的几个兄弟可就不一样了,那一个个都是吸血的主!
丁雪微租住在张家这么长时间,早从大花,小花口里将张家亲戚打听清楚了。
张七婶儿的担心,她自然能够理解。
“城西跟城东隔着不少距离,说不得,遇都遇不到。”
“你是不知道···”
话,张七婶儿只说了一半,丁雪微到底是孩子,她不好说得太过分:“我打算拿点银子寄存给乔大哥去,若大花爹没了粮食,能帮着买点,你说,会有人去那边卖粮食吗?”
张七婶儿会对丁雪微说这些话的原因,一个是因为真想吐一吐心头担心,另一点则是因为丁雪微见识比她多,想从丁雪微这里讨个安心。
别的,丁雪微还不敢说,商人会不会去工地边挣钱,她却敢打包票:“一定会有。”
“有就好!”张七婶儿长舒口气!
嘴里说着,几人手上动作也没停,在安平跟大花喊吃饭时,十来斤的竹虫都焯过水晾晒开了。
张七回来时差不多两点了,便是饭后干炒的蚕豆,豌豆都放凉了,更不要说晾了许久的竹虫,一点水分都没,表皮都来干了,炸起来不止没溅多少油,时间还更快。
张七婶儿没省着倒油,十来斤的竹虫不过分成了四锅,四点不到便炸完。
这时才空出手来的丁雪微,带着三小只跟金欢,大小花姐妹将早上背回来的笋尖切片焯水。
晚饭,丁雪微也没打算动手,告诉安平来娣,怎么做竹笋最好吃后,与盼娣又朝着猪牛棚去。
早晚两顿,可以说是雷打不动。
“大姐,之前想说什么?”
“画染布料的事,还有卫生纸的事,你等等我。”
不能总让盼娣说她没主意,不了解她的人,这话听着也就听着了,熟悉的,怎么都不可能会相信,她就不是那种大咧咧的人,没注意,不清楚什么的只会让人更怀疑。
丁雪微快速去往超市,挑选了一块花色还算简单的丝巾,又拿了两卷颜色不同的卫生纸,而在她进空间的这段时间,盼娣不止给猪牛,野兔添上了竹笋,更切出不少竹笋碎。
同样的,她还是将最嫩的笋尖留下。
“你瞧。”
丁雪微率先递出丝巾。
与她去过好些次玲珑阁,盼娣也算有眼力见,可当薄如蝉翼,绘制精美的纱巾展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虽然,丁雪微挑选出的这条丝巾并不是真丝的,虽然,印花不过简单的格子线条,可在盼娣看来,它美得是那么与众不同。
“这是印染,熬煮黏稠的油跟颜料混合,然后在布料上画出想要的图案,当一个图案完成,可以用另一块布料,或同块布料的另一端来拓染出相同的图案,之后在先前颜料完全干燥后,进行下一步的绘制或清洗完工。”
她一边说,一边翻动丝巾,让盼娣更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可听懂了?”
翻来覆去摩擦着丝巾的盼娣猛然抬眼:“我知道你会怎么做就好,懂不懂不重要。”
话,她能原封不动地说给人听,她会不会,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说出那些话,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