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要塞的案件已经把日谍和叛徒一网打尽了,韩霖不是不能对徐婉月透露详情,但这种模糊的方式,反倒给了徐婉月一个暗示。
他并不关心二处的收获,可他如果想知道,就一定能够知道。
“军事要塞是怎么啊?”村上纱织装作不懂的问道。
“军事要塞指的是江阴、镇江和江宁三处战略防御阵地,江阴是长江防御的咽喉,ZJ市江南防御的大门,江宁是首都的屏障,如果这些地方的部署被泄露了机密,就很难发挥关键作用。”韩霖解释说道。
这话不是泄密,或许日本间谍比他知道的情况还要多,不说的专业一点,也显不出自己的价值不是?
“我不懂这些事情,但是听你的意思,这些极其重要的军事要塞秘密,已经被叛徒窃取了,那可怎么办?”村上纱织问道。
“战争的成败,从来不是几个要塞能决定的,当权者腐败无能,靠着几个要塞就想和强大的日本军队对抗,我看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当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宪兵少校,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这些事情距离我很遥远。”
“在这样的环境里混日子,对我来说是种折磨,就如同帮助蓝海泉一样,利益才是我要追求的,等个十年八年,赚够了下半辈子的开销,我就跑到国外常住,眼不见心不烦!”韩霖淡淡的说道。
把徐婉月送到了住处门前,婉拒了她的邀请,这次她倒也没有坚持,亲了他一下,就转身回家了。她今天晚上巴不得韩霖不上楼呢,这样就可以把得到的重要情报,尽快发送给驻沪特务机关。
看着徐婉月进入院门,韩霖回到了车上,随后开车离开了居住区,半路上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扔到了车外面。
锦云楼的雅间。
渡边一木就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场景,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拎着两个沉重的箱子下楼结账,走出门口,扮做包车车夫的下属,就迎上来接过了他手里的箱子。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目标没有对这里采取监视手段!”下属压低声音说道。
“撤吧,这也很正常,本来就是一次试探,没问题当然最好。”渡边一木平静的说道。
他对韩霖也有了初步的印象,言谈中并不热衷权力和地位,但是不会放过获取财富的机遇,这可能是出身商人家庭的缘故。
韩霖对做买卖的游戏规则和诀窍知道的清清楚楚,绝不是能轻易糊弄的对象,而且知道这个操作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压力,但他能感觉到,韩霖铁定是要出手,得到稳定的收入来源。
韩霖必然在金陵政府有着很强硬的关系,特务机关得到的报告,说此人有宪兵司令撑腰,还和金陵政府的大人物宋梓文有些特殊关系,这次渡边一木亲身感觉到了。
他尽可能把事情的内幕情况说的透彻,对方却没有因为煤炭联合会背后关系的压力,而表现的迟疑或者为难,由此也证明,韩霖不害怕从实业部的嘴里抢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