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骏还想打听更多,刀子白了他一眼,
“别问,我们办事拿钱,剩下的不用你管。天亮了,等着看巡捕房数尸体就知道了。”
说完把衣服往肩头一甩,迈着大步但吊儿郎当的脚步,皮鞋的声音在暗巷中走远。
看着他的背影,郭良骏不知道他会如何办。尤其还有点担心,毕竟道上的人收了钱不办事的可不止一人。
因此他也不再耽搁,而是转身顺着暗巷离开,应该是去查看自己后备的手段是不是准备好了。
看似吊儿郎当的刀子走的时候,突然闪身进小巷的黑暗中,一时在微弱的晨光中失去身影。几分钟后,刀子的身影又从黑暗中冒出来。
就仿佛一个能在暗影中行动的精灵,他看着与郭良骏刚刚说话的巷口,又侧耳听了听的确没有什么声响,然后才又转身行动。
这一次他加快了脚步,走动的时候没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模样。
反而仿佛一阵轻风,无声的掠过了黑暗的小巷。而这时无人再能认出他是刀子,因为他扣上礼帽,蒙上了脸。
不久在一间不大的屋子房门上,用蝶蝴刀轻轻敲了几下。
起初听到敲门声,里面传来一些细碎的动静,随即又静静的一下不动。
然后又伸出刀子又不轻不重的,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这次门“吱呀”一声打开。
里面的人都是租界中常见打手们穿的服饰,不同的是都用黑布包了头,只露出眼睛,全都戴着礼帽。
刀子把钱交给里面开门那个,
“拿去,我告诉你们的几个点,屋里屋外的全杀了。”
里面几个黑布盖面的人什么都没说,一个个快步出了屋子。
干这种事,刀子当然不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大家谁都不认识谁,找人和办事大家都看不到脸。
毕竟这种事,搞不好就干到某个大佬的门下。都是在上海滩混的,事情搞明白了谁的脸都不好看。这地方办事,照顾各方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