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说出去之后,作为“大人物”他又迅速冷静下来。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正牌德国人,而且还是德国军官顾问团的少校,外带是克虏伯大股东,还是KRC电台的所有人。
这样的人是动不得的,万一他把今天的事情捅到电台上,一句“空军司令周至柔包庇、纵容劫掠抗日军用物资土匪”的话说出去,那……
如果不想落个不是、背上骂名,那些句容的毛贼是保不得的。
唯一能说张四行的,只能说他应该通过政府,而不该私自动兵……静静的想了片刻,突然问蒋其炎,
“你这里有便装吗?”
此刻句容城非常热闹,百姓们被县里的警察等人吆喝着赶向城门外,说是伞兵学校的校长要办公审大会,要用军法审判劫掠抗日物资的黑恶人士。
不但如此,那位伞兵学校校长还承诺,对于允许百姓当堂状告那些黑恶人士。
什么是黑恶百姓是不知道的,不过杀头的热闹是要看的,而且听人说今天的法场别有特色。
名容城外护城河外面,站着一排衣衫不整的人。围观的百姓看着,纷纷悄悄议论。
“那不是城东头的张老三,开着几间大烟馆,那日子……”
“什么日子,看到那边的那东西了没,那叫机关枪连着响的,那什么校长大人是要用机关枪shā • rén的。”
“听说还有兵把他家都秒了,一个大子都没给留下,他老婆连哭带喊,让当兵的拿皮带抽的满地乱滚,成年的无论男女都被给抓起来,说是要送什么惩戒营。”
“静一静、静一静……”
城外不知何时架了大喇叭,张四行冲着观看的人喊,
“看到城墙了那儿插牌子的了吧,都是些人贩、毒贩、逼良为娼的,他们都和劫掠抗日物资的土匪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