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辰上下打量着宋域:“你不觉得他跟你站在一起,整个人都可以用兰芝玉树来行吗?我自然对他脸色更好,但是人……是真木头。”
人家道长不跟我站在一起也担当的起这四个字,夸人还要贬我一下,这是什么习惯?
宋域还有心和杜安辰套套近乎,但杜安辰只管一个人喝闷酒,不开心全都摆在了脸上。等马车停到宋府门口,杜安辰就从马车的车窗飞了出去。
“不是……房子里不走门,马车也不走门?这什么习惯?”宋域很是疑惑地在研究马车的那扇小窗子究竟有没有可能通过一个人。
与此同时,杜安辰的传音也来了:“派我出去寻人,让解南石看着那臭小子,自己身边一个人都不留,就你这小身板,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域心里一暖,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就听杜安辰的传音又飘来了下半段:“你死了倒是无妨,我上哪儿找给钱这么痛快的雇主去。”
这才是真心话吧。宋域从容地自马车里走出来:“三天内找不到人,赏金减半。”
宋域视力一向不错,自然也看到了某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的屋檐上,还不小心踩碎了一片瓦片。
三天是给杜安辰找人的时间,同样也是给宋域找人的时间。
周启年原本见宋域平安归来还挺开心的,他也怕这位大少爷在永熙受到点啥伤害,上面会怪罪于他。只是没想到宋域一上来就追问令牌的事情。
周启年双手捧着宋域拿回来的令牌如同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面露难色地说道:“宋贤侄,不是本官不告诉你,只是轮值属于平安司内部机密,我也不能……”
“我的职位不够,无权知道,是吧?”宋域拿着一串葡萄,专咬最下面的那一颗,这悠闲的态度可半点看不出他对于找出内奸这件事的急迫。
周启年到嗓子眼的话彻底卡住了,陪笑说道:“那,宋贤侄……”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大人您借给我的那些家丁,我可不可以长期租借下去?”宋域把葡萄放回盘子里,翘着腿换了一个坐姿。
他昨天晚上已经拜托过任皖姑娘让她注意一下那些来帮工的下人,看看有没有人是被刻意安插进来的,怀有歹意。
当然,他顺便还拜托了一下解南石让他保护好任皖姑娘,以免真的发现奸细狗急跳墙。
“当……当然。”周启年不知道这话题怎么拐去了这个方向。
宋域手上一撑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启年:“那我能不能再请求一下请几位同僚去我家里住?”
周启年被吓得下意识往后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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