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撞煞……嘻嘻……”
七嘴八舌的争辩中,红裙女人的声音总是格外清晰,也最能吸引大家目光,让他们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她。
一茬接一茬,哪怕是旅游团刻意给他们安排的项目也不由得令人火大。
他们是出来旅游放松心情的,这又是丧葬队,又是疯女人,还要他们一起玩什么恐怖游戏,有毛病吧?
“我要投诉!赔钱!”倒数第二排,一名膘肥体壮的大妈愤愤不平的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旅游中心。
臃肿的手指划开屏幕对上的是赤红的信号提示,本就愤怒的她更是气的呼哧呼哧大口喘息:“信号被屏蔽了,好啊,什么旅游团,怕不是骗子。”
乘客们心中的不满堆积,但还不至于像大妈这么暴躁,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周围的人下意识避了避,不想和这样的人走的太近。
与此同时,车门“嘎吱”一声打开。
转轴滑动的声音很大,有人注意到挡风玻璃前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眼珠猛地全部转了过来,直勾勾的望向车内,吓得不少人尖叫出声。
可又因为那些送殡的人只是转了个眼珠,没有其他动作,恐惧很快就被压下。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沉下来,昏暗的发麻,公交车的照明灯被打开,灯光照出那一张张惨白的脸。
没有人敢下车。
刚才踮起脚去看司机的人,试探的对那些送殡的人询问:“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凉红酒店怎么去?另外你们刚刚有看到司机去哪儿了吗?”
刷——
外面的人目光同时移动,盯向说话的那人,他们就像一种只会对声音做出反应的感应器似的。
乘客遭他们看得头皮发麻,脸色比花圈上的白纸还要白上几分,迅速后退到其他人身边,再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一时之间无人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