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在燕云骂燕昌浑蛋,就是为了出当年的一口恶气。
燕云又问:“羌王被杀是何时发生的?”
姜煜抬头想了想,说道:“有两三年了吧,此事千真万确,羌人恐生变故,秘不发丧,还是我大虞密探传回来的消息,燕昌混则混矣,但生了几个好儿子,着实令本王羡慕之至!”
“外界为何不曾听闻?”
“羌人都不发丧,哼,以王兄的心胸,就更不会主动昭告天下了,否则,他该给燕昌何等赏赐才算公允?哦……倒是给燕昌封了个镇国公,然后把兵权削了,哈哈!”
燕云心中叹息,这姜煜还真是个粗人,如此危急之时,他尽想着套取自己口风。
姜煜心中也纳闷,这个蒙着面来救自己的人,神态和燕昌极为相像,按理是其家人,怎么自己这般嘲弄,对方却无动于衷呢?
这时,在燕云撬动下,牢笼的金属栏杆已经完全张开。
燕云将长枪和铜锏一抽,压低嗓门道:“我们走!”
姜煜虽困在牢笼中日久,且每日茶饭不思,但武人的底子还在,急道:“给本王一件兵刃!”
燕云便将铜锏塞到了对方手中。
姜煜猛然一接,右手便直往下沉,不由大吃一惊,赶紧用双手握住,才不致当场丢脸。
他这才仔细仔细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兵刃,这哪是武将平时用以破甲的铜锏啊,压根就是一根巨型六棱粗棒,莫说用以破甲,就是用来砸墙也足够了!
他舞是舞不动了,只好双手举着扛在肩上,面对燕云投来的目光,他老脸一红,很是尴尬。
燕云便从姜煜手中取过铜锏,吊挂在腰间钩子上,复又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塞了回去。
姜煜拿着匕首,倒确实合用,可这又太小巧了些,尴尬又多了一分,不过在此场合,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跟紧末将!”燕云说完,就要向台阶奔去。
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吭哧吭哧的脚步声,如铁锤擂地,好像整个地下牢笼都给震动了。
“你们打算去哪啊?”一个嗓音如破锣,且带着懒洋洋语调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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