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四日,五日,六日,姜氏农场所有奴隶撤出农场,转移至牧场;整理行囊,收拾行装。
姜氏族人四十五,家将二百,奴隶六百,开始做离开宋国前的最后准备。
青壮年奴隶至少每两人配水囊一个,每人负草鞋三双,席垫一张。
种马六十,良马四十匹,马车二十架,牛车八十辆,受训过奴隶与家将分组,配手弩,弓箭,在姜池雨,尚佑的调配下,未来路上负责协同保护车队安全。
七日,所有钱财,粮食分别装入车厢,点齐数目,族人分派好马匹,车辆,最后检查车辆马匹状况,夜间早早入睡。
癸酉年六月初八,宜出行、结婚嫁娶、定契约,交易、开业、动土、祈福、安葬、挂匾;
诸事不忌。
姜家车队就在这一天,天亮起行,长长的队伍慢慢驶出牧场。
第一辆马车中坐的是姜氏如今的族长姜潮,他靠在马车上,向外看着姜家这片传了几代的牧场,看着它慢慢远离,长叹了一口气。
“哎!”他身边,两个年轻的美妾一个扶着他,一个轻轻的帮他整理着袍角。
“有生之年,怕是再看不到这片土地啦!”姜潮叹息般的说了一句,往后一仰,身旁美妾连忙接住他高大的身躯,然后把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聪明的没有说话。
在头车后边不远,隔着四五辆车的位置,有一辆是姜安饶所在的马车。
她此刻没有下去跟着骑马,因为身旁正哼哼唧唧爬着五只小狗崽子。她身旁,坐着姜洋跟姜饴,三个人都在兴致勃勃的逗弄着黑子的几个孩子。
姜洋实在记不住姜安饶给狗子起的名字,总是试图撮嘴发声,吸引小狗的注意。
奈何小狗子也是被花芍唤名训练了些日子的,对于姜洋发出的声音不怎么理会,只是乍然离开妈妈,有些不安的四处爬动,似是要寻找母亲黑子的影踪。
“怎么起这么难念的名字啊。狗子而已,叫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