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承受不住,在沈墨染再次拿起银针在她脉搏附近来回滑动时,她轻轻咳嗽一声,佯装才清醒过来,缓慢睁开了眼睛。
“姐……姐姐……你怎么在这?”
看到沈墨染,她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可稍微说句话,就会牵扯着身上的银针传来刺痛。
“我……我这是怎么了?夜白,我身上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安梓烟抬头看向男人,可怜巴巴。
萧夜白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清醒过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梓烟,你再忍忍。”
说着他不情不愿的朝着沈墨染看了一眼,“她在给你解毒。”
沈墨染恶劣的笑了一声,“是呀,我在给你解毒,你千万不要乱动,这些银针若是插到别的穴位上,很可能会造成新的反应。”
“到时候,很可能就不是烂脸发臭这么简单了……”
像安梓烟这种人简直把容貌当做自己的性命,听到这话,她迅速安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插针的时候固然痛,拔针的时候更痛。
沈墨染在女人的肩膀上点了点,这样可以让她的痛感更加清晰……
她从最上面开始拔针,一根接着一根,疼痛感也越来越重。
安梓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生怕自己轻轻一动,银针就会错位。
可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不忘在宵夜白面前装出可怜的模样。
“夜白,我……我好疼……”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甚至还有几分沙哑,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
萧夜白看在眼里,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可沈墨染眸光冷静,每每拔出一根银针,就会在上面撒上什么药粉,他想要出声安慰,到最后只剩下一句,“梓烟,你再忍忍。”
终于在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来后,疼痛感逐渐消失,安梓烟抽抽搭搭,心底早已经将沈墨染恨的不行,嘴上还不停的说着:“多谢姐姐。”
沈墨染不理她,扭头到桌边开了一副药方,在其中加了十足十的黄连的剂量。
“这个药方一日两次,要喝足一个月,身体才会完全的恢复,不然这恶臭味随时有可能会复发。”
其实根本不用喝这么长时间,她不过是想让这个女人尝尝苦头,日后不要再来兴风作浪而已。
萧夜白冷着脸将药方给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仔细查看,沈墨染没忍住嘲讽道:“你看什么看,你能看得懂吗?”
此话一出,男人面色瞬间变得漆黑,他拳头收紧,药方的边角处都有些皱了,却还是强忍着怒火递给了旁边的人。
不多时,婢女端着汤药上来,刚拿到安梓烟的身边,她就没忍住捂着嘴呕吐了起来。
“梓烟,你怎么了?”,萧夜白上前,轻轻皱眉,用一只手拍着安梓烟的后背。
安梓烟眼眶通红,梨花带雨,声音可怜轻柔。
“夜白……这个药好难闻,我……我有点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