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有些东西是需要沉淀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也能够做出一样的东西。”
说实话,丞相夫人确实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但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沈墨染回来时没有悉心照顾沈墨染,反而是草草将她嫁了出去。
毕竟眼前的安梓烟只是一个唯利世俗的小人,而沈墨染虽然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但旁人帮了她,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回去。
“这上面绣的是鸳鸯,是母亲给父亲做的吗?”,安梓烟深谙沈侯夫人的心,眨着眼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问出声来。
中年女人自然点头,毕竟给自己的丈夫做香囊,也不是什么拿不上台面的事。
“你父亲从前那个香囊被磨破了,他是朝中重臣,总佩戴这个破掉的香囊也不好,我就想着给他做个新的,可他怕我伤了眼睛不让我做,所以我才趁着你父亲不在家,偷偷将布料拿出来绣一绣。”
说这话时,沈侯夫人面上全是幸福的微笑,可安梓烟心里却有些不好过,她拳头紧握,回想到萧夜白带着沈墨染一起去了边塞,一股酸水就从心底喷涌而出。
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总算让她清醒了几分,她还是微笑,做出羡慕的表情,“父亲对母亲可真好,若是父亲见了这个香囊,竟然会开心的,不像女儿……”
此话一出,沈侯夫人瞬间回头,眉头轻轻动了动,“怎么了?在王府受委屈了,还是说那些下人婆子们欺负你了?”
安梓烟虽然是她的养女,但到底还是沈侯府的人,在整个京城,谁若是欺负他们侯府的人,谁就该被处置。
“不是,王府的人对女儿都很好,只是……只是王爷和姐姐都不在京城,女儿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王府,只觉得十分孤单,有时偶尔会看到树上的鸟儿成双成对的飞进飞出,女儿心里就有些难受。”
说着,她像沈侯夫人的肩膀上靠了靠,“当初王爷要带姐姐离开,女儿曾经也同王爷说过想要一起去,可王爷担心边塞苦寒,不想让女儿去受苦,可如今看来,相思之苦可比边塞之苦要更苦,若是还有机会,我定然要跟着王爷一起去的。”
“姐姐才回京城,有许多事情都不懂,我怕她跟在王爷身边,有时会惹到王爷发怒,而女儿又不在,没办法在二人之间调节,母亲,其实女儿从来不怪姐姐,毕竟姐姐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女儿只是想留在经常能够和爱人相守,能够回来照顾母亲。”
她说着,眼眶中挤出了几滴眼泪,声音甚至还有几分哽咽。
“梓烟……”,沈侯夫人深吸口气,下意识伸手,将安梓烟朝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母亲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个好孩子。”
听到这话,安梓烟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她从身上掏出手帕,然后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脸,“是女儿失态了。”
“好了,你们新婚燕尔,母亲也能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母亲也担心,你去了边塞,身体会吃不消。”
“母亲,女儿虽然体弱,可是吃了这么些年的药也好些了,若是见不到夜白,相思之苦怕才要真的将女儿击倒,母亲,你就让女儿去吧,女儿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