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再怎么向金,毕竟也是宋人不是。
他不避嫌,张通古还是要做做表面功夫的:
“秦相谬赞了。”
只这一句话,却显得生疏至极。
秦桧本就带了心事,现在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也不管后面宋国大臣的眼光,他抓着张通古的手问道:
“不知大金皇帝陛下安康否?”
“嗯……陛下安康。”
秦相爷笑道:“幸甚,幸甚!不知四太子安康否?当年有幸得四太子设宴款待,桧时刻谨记着四太子之恩,不敢忘怀,不敢忘怀!”
“呸!”
苏符啐了一口在地上,朝着几人抱拳道:
“近日读书,倒是把嗓子给读坏了,诸位先请歇息,晚上自有宴席。”
说着,长袖一甩,老头便径直走了。
张通古,还有跟着来的金使忍俊不禁,却见秦相爷似无事发生一般,脸上连尴尬之色都没有。
两年不见,秦桧的面皮功夫倒是又深厚了几分,叫张通古自愧不如。
“四太子也是安康……他也念着会之你呢!”
听他称呼变了,秦相爷这才松了口气,又接着问起了其他的、他认识的金国贵族。
从皋亭慢慢向上,已经是到了半山凉荫处。
张通古年纪大了,又得时刻应付着秦桧的问题……这段路程让他喘了好久。
等秦相爷问了十几个大金贵族了,张通古再也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