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饱暖思yín • yù’,这话确实是一点儿也不假。
刘老幺正值龙虎之年,来大宋的这一年不到的日子里,每日里便是吃吃喝喝,顺便宰两个人,大宋的伙食不知道比他的大汉好了多少,可如此养膘下来,他不但没有虚胖,反而是壮了不少。
要说原因,他只不过是把赵构用来写字画画的时间,用到了强身健体上罢了。
等早饭吃完,大伙儿又商量了一下别的事宜,这里待着的没有一个是蠢人,当然不会单纯到就全然相信这些个宿州百姓了,毕竟皇帝是示威恐吓,而郦琼一直都是以施恩为上,孰高孰低不好说,但总会有人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的。
自然了,也少不了人会两头xià • zhù,所以自宿州到临涣,已经被下令戒严了起来,暗地里还有不少的皇城司探子,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鸟儿要飞到北边去,都逃不过刘邦的眼睛。
黄彦节服侍着皇帝陛下入寝,可咱赵官家岂是那拘于小节的人?直接打发老阉人滚蛋了去,脚也不洗,直接便摸到了自个儿的房间里头,这时候还是清晨,初春的天亮得又晚,他没让人掌灯,只是两脚一甩,将两只靴子甩飞到了一旁,随后便跳上了自己的床。
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刘邦的第一反应便是从桌子上拿回了神臂弓,‘喀嚓’将弩箭给装了上去,便低声问道:
“谁?!”
那人钻在被子底下,连动弹也无,正当他想唤人进来的时候,却听见那里头传来细细碎碎的支吾声,刘邦用神臂弓挑开了棉被,那睡着的,正是他想去相个嘴儿的虞美人!
早晨时候,正好是小刘邦最为硬朗的时候,又熬了夜,身体里头某些个东西直冲大脑,差点就让大宋皇帝喷出了鼻血来……见到阿虞浑身被人给绑着,连嘴巴上也被塞了一块布条,眼中含泪,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阿弥陀佛……”
他把弓箭又摆了回去,自言自语道:
“原来念这玩意儿当真有用,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菩萨心疼朕,替朕送来了这般美人,了却心头大愿。”
“若是不做点什么,当真是对不起佛祖菩萨的一番好意了。”
他的话被阿虞听了去,小娘子不住地摇头,那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人好像条脱了水放在砧板上的鱼,扑腾得厉害。
刘邦已经脱下了袍子,见了她这副模样,却是没有半点慌张,对于他来说,对付女人比对付男人要简单许多,而对付这么一个年纪小的女人,更是要比对付老女人更加轻松。
“你先别动,朕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便点头,不是伱便摇头……听明白了?若是听明白了,便点点头。”
见她连忙点头,刘邦便开口问道:
“是张俊把你掳来的,是与不是?”
见她一对眸子露出迷茫,刘邦便解释道:
“就是那个白日站在朕的边上,相貌猥琐不修边幅的带甲老头儿。”
阿虞听了,脑袋上下摆动不停,刘邦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倒是不算难猜,毕竟有这个胆子去做这种蠢事的,除了自个儿的张太尉,他还当真想不到别的人选了,加上昨夜论事张俊又不在,不是这老小子,还能有谁。
“你家里人知道你被带到这里来了没?”
阿虞摇了摇头,那老贼人蒙了面,带着几人便翻进了她的闺房里……那二层楼高的屋子,天知道他们是如何上去的!
如今,恐怕家中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的事。
若是她点头示意虞家的人知道,刘邦肯定现在就把人给送回去,毕竟孰重孰轻,他是分得清楚的。
待亳州城拿下来了,到时候再来个硬上弓,又不是不行,他不急于这点时间。
可是她偏生是摇了头,那这事儿就能有说头了,没人知道她在这里,那自己做什么,虞家的人自然也不会晓得。
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什么山贼给掳了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虞家的人还敢来指认自己不成。
心里头越想越痒,又见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咱刘季何时忍得了这场面,实在是难耐得紧,便把头低了下去,咬去了她嘴上的布条,又把嘴印在了人漂亮姑娘的唇上。
那丫头顿时便失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躲避,蹭了刘邦一嘴的胭脂。
“你……”
她已经是气极,心里头却又不住地提醒自己,这人乃是当今的皇帝,正儿八经的九五之尊,莫说去讨公道了,他便是这大宋的公道。
报复又报复不得,就连骂也骂不了,她只好在心里头埋怨起自个儿的命苦来,一边想,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从她的脸颊划过,最后又掉在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