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郦琼这人说不准可以试着招纳一下,虽然他搞出了这么多的花活儿来,但恰好也是这样,不更是显得他心里头有别的想法嘛。”
“您倒不必纠结于他为何不投降,反正他在做的这些个事儿,确实也没有在帮着金国人呀,两不相帮,便已经是表明了态度了。”
“若不然的话,让小老儿去试试?毕竟那人是河北学生,也是当年小老儿的领防之地,说不准,他就当真卖了这个面子了……”
郭药师像是只麻雀儿,不停地在刘邦的耳边叫着,叫了好一会儿,刘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用这老小子,那就不要听这狗日的废话,他这人没什么谱,若当真被他给立下些功劳来,狗日的鼻孔都要冲到天上去。
他朝着种雷吩咐道:
“先挖,赵密和杨沂中也不是傻子,几万人还他娘的挖不出个洞来?他们在里面挖,你叫人在外面挖……皇城司的人,还有后军没动的人,你多多的调些人去。”
等种雷应了下去,他又对黄彦节道:
“吩咐张俊和韩常,叫他们好生看好了自个儿的大门,谁他娘的也不许出城,若是,若是有了别的什么情况,先别做决定,先来说与朕听。”
老阉人也连忙叫人传话去了,刘邦站在了适才方便的那个山包上头,将周围的景色全都看在了眼里。
若是不行……便只好硬打了,他娘的,要是那两衙三万多人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这城里的四万多守军,那是要有人来负责的。
而在他的心里,此时郦琼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一面看着,一面把目光落在了黄彦节的身上……不知道他遇见了谁,在那儿与人驻足聊了起来,而那人戴着盔甲,也看不清楚模样。
没一会儿,老阉人和那人互相行了礼,便又折返了回来,带着那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等他走近了些,刘邦只觉得眼熟,却忘记了人家的姓名。
好在黄彦节擅于察言观色,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让自家皇帝有尴尬的时候,一同朝着皇帝行了礼,老阉人忙开口道:
“官家,汉军岳飞部的前军都统制,王贵将军来啦。”
其实不用他说,王贵自个儿也得报一遍姓名的,不过他既然说了,刘邦也就很快地想了起来。
主要这小子老是插科打诨的,今日穿上了一身黑甲戴了一个凤翼头盔,人模人样的,正经极了,这才让刘邦没认出来。
“你小子不跟岳飞在许州待着,跑到老子这里来作甚?”
许州到亳州有四百里的路程,王贵来此,最少也得用个四五天的时间。
眼下这个时候,几路大军唯有张俊这一支有自己坐镇,不管是吃的用的临安都是以这里为先,亳州城虽然难嚼,但也不用岳飞来担心才是。
所以没等王贵回话,刘邦便问道:
“怎的,你家元帅是嫌弃老子进军太慢了不成,找你来塞老子的眼来了!”
去年在临安与皇帝待了许多日子,王贵知道赵官家的脾气,整个一傲上而不辱下,因此倒也没真把皇帝的话当得有多严重,而是回道:
“陛下,您怎的一开口就说岳元帅?就算您打得慢,但岳元帅不也在许州等着嘛,您不发话,他哪儿敢前进一步。”
确实是嫌弃老子拖后腿了,凭心而论,这亳州让杨沂中和赵密打了半年的时间,自己来不过一月不到,就已经快要拿下了,你说不委屈,那肯定是假的。
但岳飞确实是走得更快一些,这边还在中原的大门口呢,他已经在中原待了许多时间了,刘邦冷哼了一声:
“有屁快放,若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儿,那便等城破了之后再说吧。”
作为一开始就跟着岳飞打仗的人,王贵能独带一军,自然不是什么名不副实的人,就拿这几门攻城大军的攻城器械来看,大伙儿就没打算要从正面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