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荣昌郡主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本王的王妃,此事本王也要讨个说法,来人,把荣昌郡主送去京兆司。”
长风带着护卫上前,荣昌郡主傻眼了,“王爷,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敢对本郡主下手,你就不怕我哥哥……”
“本王只是公事公办,若是齐王觉得本王做错了,大可以来京兆司找本王讨个说法,眼下本王的王妃受了惊吓,本王要先送她回府了。”
裴寂白拉着桑穆晚转身离开竹林,荣昌郡主在身后大喊大叫,两人都当没有听到。
上了马车后,裴寂白松开桑穆晚的手,坐到她对面,冷眼瞧着她,“本王可有告诉过你,这几日尽量不要出门。”
“王爷觉得我不出门,郡主就能放过我了?”桑穆晚反问,“郡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在我这里吃了亏,是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的。”
“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绑架到这里来,自然也可以从王爷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有一点我很好奇,荣昌郡主对我用的mí • yào很特别,我每一次都没办法察觉到,王爷可知道这种mí • yào。”
裴寂白见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询问mí • yào的事情,无语的瞪了她一眼。
“那是一种西域mí • yào,名为“美梦”中此mí • yào者仿佛进入一个美梦中,浑身无力,很难靠自己醒过来。”
“西域人通常把这种mí • yào用在女子身上。”
荣昌郡主一个女子,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mí • yào?
“王爷可有这个mí • yào?”
“有。”
“回去可否让人给我送一些过去。”桑穆晚在这个mí • yào上吃了两次亏,她可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要先看到那个东西,再想办法研究解药。
“好。”
裴寂白重新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为什么没反抗。”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知道我中了mí • yào,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在树上了,四周都是监视我的人,我如何能反抗?”
裴寂白明显不相信她的解释,“嘴硬,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给郡主衣服里塞老鼠那一次,也被下了mí • yào吧,那一次你是怎么自救的?”
遭了,大意了。
桑穆晚尴尬一笑,没错,刚才她是故意没有挣开绳子的,准确的来说,她是在套话,在荣昌郡主恼羞成怒,要让护卫把老鼠都倒进自己衣服里的时候,她已经准备自救了。
但是裴寂白比她早一步,她这才没有来得及出手。
原本以为此事裴寂白没发现,没想到他这般精明,竟然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又如何,我在桑家如履薄冰二十年,有些自救本事也是应该的。”
“是吗?”裴寂白不相信,“你解绳子那套手法,就是军营中的老手都自愧不如,你与本王说那只是你的自救手段,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
桑穆晚抿唇。
“你觉得,纳兰灵儿是在子阳山被杀的吗?”裴寂白突然转移话题。
桑穆晚微愣后摇摇头,“不是。”
“你为何这般确定。”此事他也是查看了卷宗,又去了一趟子阳山才确定的,可她面对这个问题却张口就来,还一脸胸有成竹。
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是另外一个人吗?
“刚发现那个密道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密道是有人特意挖的,有人会为了隐藏一个秘密,挖一个密道,但是没有人会为了谋划一场刺杀,而挖一个密道。”
“如果那人挖密道,约着纳兰灵儿过去,那边的景色也不应该只有竹林和溪水,还应该有一间茅草屋。”
“王爷觉得呢?”
裴寂白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哪里确实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尸体都变成了白骨,想要确定第一案发现场,不太容易。”
“王爷为何突然与我说起这个案子。”桑穆晚可还记得呢,之前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裴寂白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今日却突然主动和他说起此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没什么,这个案子一直没什么线索,本王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突破口。”
真的是这样吗?
桑穆晚懒得思量着其中的真假,建议道,“王爷若是怀疑纳兰家的说辞,不如派人去纳兰老家找找线索。”
“当然了,王爷的人千万不要直接去纳兰老宅问,最好问四周的邻居。”
裴寂白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不过桑穆晚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些,可见她的聪慧与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