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白色棋子落在棋盘上,秦川问道:“萧伴伴,孤想要组件一支人马,由你直接统领,对外不公开,就叫东厂。”
做出这样的决定,非常不容易,让太监干涉朝政,已经违背了先祖的制度。
可是非常时期,秦川只能用非常手段。
做不成皇帝的话,他会死,生死一线之间,也就顾不得捧太监上位了。
萧瑾漠然:“殿下,您……您想让奴才干什么?”
“皇宫现在有三千多名太监,孤要你挑选出一批人,不下于一百人,暗中训练,可以找京城内的行家来教习武功。这些人,必须对孤忠心,在关键时刻,能保护孤的安全。”
萧太监听的都发毛:“殿下,太祖皇帝曾说,宦官不得干政,您这样做,可是有违先祖的训示啊。”
“孤也是没法子,当下内忧外患,孤手里只有刘方的三万人马,但也不能保证他们就永远是对孤忠心的。人是会变的,如果现在有百万大军想要来逼宫,你认为刘方还能站在孤这边么?”
就算他肯,他手下的那三万人马也未必有这个胆量。
居安思危,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给自己想好退路,以防不测。
而且,现在城外,已经有百万大军了。
说到这里,秦川摸了一下脑门,尽显疲惫,还有无尽的担忧。
“殿下……您……殿下!奴才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不管您让奴才去做什么,奴才都义无反顾!只要能保住殿下您,让您顺利登基,奴才万死不辞!”
“好,此事,只有你和孤两个人知道,就是姚成,你也不能说,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奴才全明白……”
动用宦官势力,仅凭这一点,藩王就可以废掉他。
……
清早,藩王们进宫了。
闲王秦重年居首,韩王秦修为辅,齐王秦启、高平王秦万朝、南山王秦毅,纷至沓来。
只有东山王秦重国是由儿子代劳的,而且还身着孝衣进宫。
他们是先头部队,周德维和一众大臣,还在宫外观望着。
五王进殿,看见了先帝爷的灵柩。
秦川、高琉月正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太监萧瑾拦住了五王和东山王的四个儿子:“诸位王爷、公子,请解下佩剑,遵从祖宗家法。”
入宫不得佩剑,这是规矩。
但是秦重年压根不管这些,直接推开了他:“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这么说话,一个腌臜之人!你是大内总管么?呸!”
“王爷,奴才是腌臜之人,但这里是先帝的灵堂,有太子殿下在,您几位就必须……”
啪嗒!
秦重年一巴掌甩过去:“你特么的,谁给你的胆子!滚!”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对着先帝灵柩拱手,礼节非常随意。而后,他就面相了毫无波澜的秦川。